裴玉娜没吱声。</p>
陈勃继续说道:“依我看,如果能的话,不会拖到现在,老百姓都开始闹了,一旦闹大,这事就没法收场了,所以我觉得,现在还是想这些钱从哪来的问题,哪怕是党书记私下里把全县的官都卖了,把收来的钱填到这个窟窿里也是值得的,你说,咱们县还有啥可卖的?穷的叮当响,对吧?”</p>
陈勃终于说出了他的想法,这只是其一。</p>
接着,他继续说道:“当然,我这只是开个玩笑,官就是那么多,党书记能说了算的也就是科级和副科级,不过要真卖的话也能凑不少钱,我是觉得吧,党书记这些年在这里对这些本地干部实在是太好了,没怎么动他们,别的不说,咱们县里这四大家族,他们有人在政府里为官,赚钱的生意都被他们捞走了,现在党书记需要钱,他们就不能给凑凑吗?”</p>
这是其二。</p>
这些话陈勃不能对党心远说,自己说了党心远不信,还会怀疑陈勃的用意。</p>
“你的意思是,借他们的钱?他们肯借吗?”</p>
陈勃一听裴玉娜这么说,连连说道:“对对,借钱,他们谁敢不借,不借的话那就查查他们家族的产业和财富都是怎么来的,他们有没有借助他们族人的权力,而他们的族人就是县里的领导,这些都是好查的,我是觉得吧,一旦事情不可收拾了,党书记借他们的钱,那是借贷,但是这个窟窿堵不上,那可是挪用社保基金,这是刑事和民事的问题,性质差别大了。”</p>
裴玉娜忽然发现,陈勃的脑子真是好使,而且这个办法听起来很是不错的样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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