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儿臣。”</p>

杨正弘冷声问道：“你为何不从两县边关入境，而要从土门关入境？又是什么人为你开的关门？说！”</p>

张成梁急坏了：“陛下……”</p>

“你住口！”杨正弘一嗓子，就连张成梁也怔住了。</p>

“让他说！朕倒要看看你能说出个什么来！”</p>

静。</p>

大殿内静得令人窒息。</p>

所有人呆呆望着杨凌，就连那些草原使臣也都傻眼。</p>

杨凌心里悲痛万分。</p>

百姓何错之有？</p>

为什么要杀害他们？</p>

“父皇，儿臣有心在入冬之前打击草原各部势力，所以率军出击，而大哥随后率兵把控两县边关。”</p>

“儿臣无法从两县入关，所以才走土门关。”</p>

“至于谁为儿臣开关……儿臣先前在草原解救许多汉人奴隶，他们入关后充军，待儿臣回关，他们感恩于我，便开了关门。”</p>

原来如此！</p>

杨战恍然大悟，这才知道杨凌是怎么回到关内的。</p>

倒是好手段。</p>

可是……</p>

呵！</p>

那又有什么呢？</p>

杨凌啊杨凌，任你再狡诈，今日也难逃一死！</p>

杨正弘继续道：“所以你一入关听说你大哥回朝，生怕功劳被占，所以屠杀百姓，回朝混淆视听？”</p>

杨凌眼中杀机闪烁，道：“不是，两县百姓皆是程青所杀。”</p>

“陛下！”大殿外的百姓哭喊连天：“草民亲眼所言，太子纵兵杀戮，若非卢国公，我等已遭毒手啊！”</p>

听到百姓哭喊。</p>

群臣再也忍不住了。</p>

纷纷跪地请旨。</p>

“陛下！请降罪太子！”</p>

“百姓实乃无辜，求死谏，废太子，贬为庶人！”</p>

甘淳直接道：“臣认为贬为庶人都难赎其罪，应斩首以谢天下！”</p>

张成梁愤怒万分，可心中有万千委屈也不能说出来。</p>

杨凌苦笑摇头，心头为那三万百姓默哀。</p>

“说孤杀害百姓？那孤就要问问卢国公了，自边关到皇城，需要多久？”</p>

程青如实道：“有驰道直通，纵马疾驰不停歇，五日即刻。”</p>

杨凌又道：“那孤又要问了，以三千人斩首三万人，而且还是四散奔逃，不会乖乖俯首的三万人，需要多久？”</p>

程青顿了一下。</p>

张成梁立刻道：“程青！你素爱杀降兵，现在怎么不说话了？三万人！两个县！怎么可能那么快全部杀掉？”</p>

群臣也是眉头微皱：“时间不对！”</p>

“杀害三万，还是会逃跑的大活人，再加上两县地广，三四天根本下不来。”</p>

“对啊，那肯定会耽误工夫，可看太子率军回来回来的时间，根本不可能啊！”</p>

杨凌又问殿外百姓道：“你们可是真的看清是孤这张脸，率军杀害百姓？”</p>

“这……”一众百姓忐忑道：“不曾看到本人，但是有一身着银甲的人发号施令，我等认得那是太子银甲……”</p>

银甲！</p>

杨凌立刻看向鞑靼使臣：“赛罕部使臣何在？”</p>

一名使臣大惊道：“在此！”</p>

杨凌道：“孤曾在与赛罕部战斗时丢失一具银甲，你们可曾捡到？”</p>

使臣一想起杨凌在草原上干的毒辣事情就害怕，如实道：“确实捡到过，不过我部族人对殿下由衷敬佩，不敢私藏，就送还大魏边关了！”</p>

杨凌声音骤寒：“还到哪，还给谁？”</p>

使臣如实道：“平山县，卢国公手里。”</p>

“唔！”群臣皆惊，纷纷看向程青。</p>

有人冒充太子！</p>

有人冒充太子部从！</p>

难道是……程青所为！</p>

程青当即面如死灰！</p>

噌！</p>

话音落下。</p>

长剑出鞘。</p>

杨凌缓缓逼向程青。</p>

“老东西！”</p>

“谁给你的胆子，竟敢残害无辜百姓！”</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