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乔从小习武，手上有力气。</p>

和面、揉面她都是自己来。她学得很专注，而钱家姊妹俩在旁打下手，一边学一边玩。</p>

厨子先烤了饼干，钱二说：“再煮些红茶给我们，光吃饼干噎得慌。”</p>

云乔：“你到底是来吃饼干的，还是来学做点心的？”</p>

“这也不耽误。”钱二说，“做就是为了吃。”</p>

云乔：“你和长宁肯定谈得来。”</p>

钱二有点懵：“为何？”</p>

“姐姐说你跟长宁姐一样傻。”钱大姑娘解释。</p>

钱二姑娘：“……”</p>

后厨始终欢声笑语。</p>

钱婶抽空来看看，发现自家两闺女坐在旁边吃点心、听无线电，时不时点评几句，只云乔在努力干活。</p>

“不学的话，你们俩都出去。”钱婶骂女儿们。</p>

两姑娘脸皮赛城墙厚，她们俩不走，且非常理直气壮告诉钱婶：“妈，后厨暖和。这烤炉真好，没烟。”</p>

钱婶好心想要让女儿们学一门“才艺”，结果只是在厨房替她们搭了个更舒服的“壁炉”，她气得一时说不出话。</p>

好在云乔很用心。</p>

“厨艺”这玩意儿，到底是不是女子的加分项，钱婶也说不好。</p>

反正如果钱昌平永远有现在的地位，她家女儿分不了油和醋，婆家也会夸她有气质；若钱昌平倒台，饶是女儿厨艺赛御厨，婆家也会嫌弃她庸俗上不得台面。</p>

故而学来只是锦上添花，不爱学算了。</p>

“云乔累不累？要是累也出去玩。”钱婶说。</p>

云乔：“我刚刚做了一批小蛋糕……”</p>

“没烤好，都焦了。”钱大姑娘拆台。</p>

云乔：“我必须要再做一批，拿回去给七叔尝尝。”</p>

钱婶：“……行，你好好学。”</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