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木廉请云乔吃饭。</p>

周医生有钱，不仅仅自己养实验室，还自己养团队；他在附近买了公寓，还有一辆崭新汽车。</p>

他说请客，自然不是敷衍云乔。</p>

两人选了一家本地菜馆子，因为云乔说这家的银鱼炒蛋很好吃，推荐周木廉尝尝。</p>

周木廉不是本地人，对燕城特色美食不是很了解，但他听话。</p>

“……这些年我也有反省。只是我不知道，她是否还愿意再见面。”周木廉道，“当初说好了毕业就分手的。”</p>

云乔听了，感觉很新奇。</p>

感情也能计算得这样准确吗？</p>

难道全世界的人都懂克制，只云乔不能吗？</p>

“她对你，应该还有感情吧？”云乔道。</p>

毕竟，周木廉受伤，李斛珠哭得很惨。她去求云乔的时候，极尽所能。哪怕云乔想要她的命作为酬劳，她也愿意给。</p>

周木廉苦笑了下：“她有。我也有。”</p>

还是那句话，感情肯定有，还愿意不愿意在一起，他不知道。</p>

他也告诉了云乔。</p>

云乔听了，觉得哪里不对劲，但她自己没经历过这个，头一回听旁人如此表述，她一时不知应该作何评价。</p>

她索性沉默。</p>

饭上来，周木廉很自然而然转移话题：“这银鱼炒蛋真不错。”</p>

“下次带你去吃鱼羹，也还可以。”云乔说。</p>

吃了饭，云乔拒绝周木廉送她，自己乘坐黄包车。</p>

周木廉这人性格傲，同时也通透。他不会过分关心，尤其是他觉得云乔是个半仙类的人物，世上无人能伤她。</p>

“姑姑慢些。”</p>

云乔点头：“明日见，周老师。”</p>

她自己回家了。</p>

她到家时，在席公馆门口下了黄包车，却发现有汽车开出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