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9章 他的画</p>

席兰廷拿出了他的礼物。</p>

“……长安包装的，有点花哨。”</p>

他说。</p>

彩纸包裹着，像一副比较大的照片，宽而薄。</p>

云乔迫不及待撕开。</p>

一副油画。</p>

巍峨墙头，女子一袭明黄色衣衫，似骄阳铺撒；身后巨大翅膀，遮蔽了天幕般；她赤足踏上了高高城楼，像是振翅欲飞。</p>

云乔看呆了。</p>

“你、你画的啊？”</p>

她又惊又喜。</p>

“有落款。”</p>

他指给云乔看。</p>

画的角落，有细细两行字：《娇妻》，兰廷作于丙辰年腊月二十。</p>

“这是我……”</p>

她在孔雀河的时候。</p>

那时候时常在城楼上，有时候是居高而立，接受众半妖朝拜；有时候自己一个人，飞向空旷之地沉思。</p>

“对，这是你。”</p>

他说，“我好几次见到你这个样子，很好看。”</p>

他曾经无数次偷偷去孔雀河看她，躲在暗处，混在半妖中间。</p>

好几次，他流连几日不肯回，甚至想要不顾一切去找她。</p>

最后，他都控制住了。</p>

她笑得很美，像日光一样闪耀，他再也不想见她身上蒙一层晦暗，在他跟前闷闷不乐。</p>

她应该快乐，恣意，展翅而飞。</p>

云乔失笑。</p>

“《娇妻》。”</p>

她又念，“好酸啊。”</p>

“嫩而润，乃为娇。”</p>

他已经搂住了她，亲吻着她的唇，“让我尝尝……”</p>

云乔：“……”</p>

你把我的戏都抢走了！</p>

这明明是我安排的戏码，结果由你演了，实在太过分了……</p>

她落入他怀里时，还在愤愤不平。</p>

那幅画，被云乔挂在卧室的床头，每次瞧见了就满心欢喜。</p>

“我记得是我想要学油画，又没时间，你说你去学。</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