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我们现在可以签署协议了吧？”</p>

看到表演完毕，石野裕通催促道。</p>

表演只是点缀，关键还是签署协议。</p>

三千美元一吨的废铁，虽然贵了一些，但是这些废铁有大用，而且全球还只有这一份！</p>

毕竟拆掉的航母就这一艘，瓦良格号还等建造呢！</p>

如果去大毛那边的炼钢厂直接订购，那边的工人也不知道生疏了没有，这几年，不少老毛子的技术人员都流落到西方了。</p>

所以，这些废铁必须买回去，为此牺牲一下翻译，那是必须的。</p>

现在，总该签合同了吧？</p>

“当然没问题，签合同的时候付一半定金，等到装船出关前交另一半的尾款。”秦川说道。</p>

石野裕通皱了皱眉头：“这笔资金我们神户制钢所并没有提前准备，所以需要一些时间。”</p>

“这点资金都没有？你们神户钢不是世界五百强吗？”</p>

“没错，当然是，但是我们的生产也都是有计划的，流动资金也都是有计划的，暂时并没有这个收购废铁的资金。我们先付……一百万美元，如何？”</p>

他们原本计划每吨五百美元，就算是五千吨，也不过就是两百五十万美元，现在单价却提升到了三千美元一吨，翻了六倍，原本打算用来支付一半定金的钱，现在连个零头都不够了。</p>

“好吧。”</p>

秦川点头：“一百万就一百万，但是，咱们得说好了，如果你们要是不买了，这定金可是不退的。”</p>

定金和订金的区别，那是国内无良商人玩出来的花样，在国际上，只有deposit一个单词，至于能不能退，得按照国际惯例，双方协商，或者是在合同里标注。</p>

秦川得说好，这东西是不能退的，你要是回去了想毁约，可别想把这笔钱给退了。</p>

“当然，我们既然签署合同，就是一定会买的。”石野裕通说道。</p>

“走，咱们去签订合同，产品名就叫做38毫米厚度的拆船钢板，如何？”</p>

潘阳坐在原地，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p>

屈辱，愤怒，不甘……各种情绪涌入大脑，就算是产品名进入到他的脑海，他现在也反应不过来。</p>

其实，如果不是石野裕通把他当工具人，他或许还能反应过来，毕竟最了解中国人的，还是中国人自己。</p>

合同拟定，石野裕通又写了一百万美元的定金支票，这买卖就算是成了！</p>

正好，大家伙的肚子都饿了，于是，秦川做东，在县城最好的饭店宴请他们，石野裕通吃过饭，才踏上返程。</p>

时间也已经到了晚上十一点。</p>

“又是忙碌的一天啊！”</p>

秦川看着头顶的漫天繁星：“爸，接下来……”</p>

话还没有说完，就看到了山间车灯的光芒，帕杰罗很快就开到了跟前，在犀利的刹车声中停了下来。</p>

“小川！”</p>

“二叔？你咋来了？”</p>

“岛国人呢？”</p>

“走了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