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就是这些吧。</p>
因为爱意已经成长为能挡风遮雨的参天大树。</p>
但他有其他方式让她服软,让她软得一塌糊涂,全说他想听的话。</p>
他掀开被子压过去,有些怨念,有些喘气:“你是真的不想睡。”</p>
“啊~”她笑盈盈的推他,一点劲儿也没有,“不要~”</p>
“嗯,听见了。”他曲解她,有笑意,“你要。”</p>
******</p>
温冉的病历被颜望舒拿到,发回国内,他要把温冉带回国接受治疗。</p>
这件事,白伟良不同意。</p>
他们都觉得自己安排的手术医生是最好的。</p>
于是决定权落在温冉身上。</p>
颜望舒泄气,落在温冉手上,相当于摆明了答案,留在M国接受治疗。</p>
他刚想起身,被温冉抓住手指。</p>
温冉抱歉地看着白伟良:“老师,我想回国接受治疗。”</p>
白伟良气呼呼的走开。</p>
这时,温冉捏着颜望舒手指,软软的靠着他:“你忘了吗?我不是说过,以后都会选你。”</p>
是啊。</p>
她说过。</p>
不过,他以为是哄他的。</p>
毕竟,她挺会哄人。</p>
还倒打一耙,说他好哄。</p>
除了她,可没人说过,他脾气好,能哄。</p>
温冉和颜望舒回国,住进了医院。</p>
专家来了好几波,根据M国那边的最初治疗方案,又研究改动,确定了最终的治疗方案。</p>
温冉状态很好,能吃能睡,还能悠闲地在病房画设计图稿。</p>
因为,所有人都是她的动力,她必须要很好才行。</p>
手术前两天,温冉突然胃痛难耐。</p>
因为要准备手术,很多药不能吃,她只能硬抗。</p>
而且,她爸妈和白伟良都在,她并不想展现自己很痛苦的模样。</p>
夜晚,她的病房终于无人。</p>
她在病床上卷缩成一团。</p>
颜望舒每晚都来陪温冉,他到病房时见温冉睡着了,于是去洗漱,上床后抱着温冉才发现她浑身汗渍,疼得发抖。</p>
他想按铃叫医生,被她拽住手。</p>
她声音很小,很虚弱,在这夜色里。</p>
她说:“医生来过了,能吃的药都吃了,还是痛的话,只能忍。”</p>
颜望舒轻轻的抱住温冉。</p>
她小脑袋靠在他肩窝上,颤抖,脑门一层层细汗。</p>
可他什么也做不了,只能轻轻的抱住她。</p>
可能因为痛,温冉再次感受到病痛的不可抗。</p>
一点一点的折磨,她的心智。</p>
她想到很多不该想的,想到最坏的情况,她哭了。</p>
泪水顺着颜望舒肩膀往下,到了心口。</p>
颜望舒感觉到冰凉的水泽。</p>
他无声的吁气,双手捧起那张小脸,看见她眼眶里的泪水。</p>
他吻过去。</p>
她顺势闭上眼睛。</p>
炙热的唇落在她眼皮上。</p>
他声音很低:“你要好起来,不然我怎么办?”</p>
些些恳求。</p>
过了好一会儿,温冉才开口,有隐隐的哭意:“颜望舒,你要活到八十岁。”</p>
好好的,健健康康的,活到八十岁。</p>
他抱着她,承诺:“好。”</p>
第二天,温冉醒来,颜望舒不在。</p>
她胃不痛了,于是心境好了很多,乖巧地配合做各种检查,准备明日的手术。</p>
到了晚上,颜望舒没来。</p>
他打了个电话过来,声音听上去很疲惫,说今晚就不过来了。</p>
虽然她很想见他,却很懂事的没问原因,没道想念,说好。</p>
第二天手术时,温冉身边围了一圈人。</p>
她时不时看一眼颜望舒,想跟他单独说话,可他站得有些远。</p>
被推着去手术室时,温冉心脏打鼓。</p>
手术室的门拉开,温冉支手,很小声的叫:“颜望舒。”</p>
所有人都默契的挪开点位置,把空间留给他们。</p>
颜望舒缓慢的走近,握住她的手。</p>
九月底,已经有些凉了,她的手,也很凉。</p>
他的手心却很烫。</p>
他用手心轻轻松松包裹住她整个小手,问:“怎么了?”</p>
“我有话,想说。”</p>
颜望舒看了看手术室:“等出来再说。”</p>
温冉唇瓣张了张,还未吐出字。</p>
颜望舒又说:“你会没事的。”</p>
他看着她,眸深深沉沉的,很坚定,有一种力量感,似乎能传达给她。</p>
温冉乖顺的点头:“好。”</p>
手术室门关闭,隔开两个空间,‘手术中’的灯牌亮着。</p>
大家坐在外面等待。</p>
颜望舒有些僵硬,有些不自然的坐下。</p>
他双腿支开,肩膀微微内扣,双臂自然垂放。</p>
他闭上眼睛,微仰着头,喉结上下滚动一遭。</p>
三跪一拜登1088阶梯。</p>
希望为我爱的人祈福挡灾。</p>
我愿年年如此。</p>
求她岁岁平安。</p>
请让她,岁岁,平安。</p>
——大结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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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