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闯按了额头,似乎要把这些很奇怪的想法赶出脑海。</p>
肖绛看到,还以为高闯又不舒服了。</p>
毕竟他是一个中了那么重的毒,从生死线上闯过来的人,是格外需要看顾的病号。如果在现代,估计他现在都不能出ICU,更别说理事了。</p>
又看到他的茶杯已经空了,这时候千牵又不能进来。于是也就没多想,狗腿子地跑上去,把自己的茶杯放在高闯的手里。</p>
“这杯我没有碰过,就是捂了捂手。”</p>
她的行动纯属自然,就是正常的关怀。但是做出来之后才发现根本没有过脑子,于是连忙尴尬的解释。</p>
她专注于一件事情的时候,往往会忘记自己是身在异时空。而且对方是封建帝王,她这种“同事爱”非常不合时宜,甚至是非常无理的,不是随手的事儿。</p>
房间里所有人都被她这个行为给震住了。</p>
老郭目瞪口呆,情不自禁的和祝飞交换眼色:这个……也不是不行……但是实在是很亲昵的举动。</p>
而且贫贱夫妻才会如此吧?还是很恩爱的那种。</p>
可那是王上……</p>
“本王不渴,你接着捂手。”高闯费了点劲儿,才能保持脸色的平静,同时把茶杯又递过去。</p>
无意中指尖相碰。</p>
目前他的身体还很虚弱,可是这个女人的手居然还比他的还要冰……</p>
到底是有多怕冷。</p>
而高闯淡定的神情,瞬间解开了气愤的绷紧。</p>
算是解开了吧……</p>
肖绛连忙接过杯子,继续专注于审问,掀过这无关紧要而且很无聊的一篇。</p>
“值不值得这种事儿是相对的,而不是绝对的。”肖绛重新坐下,再度捧着茶杯,“你不用否认,你确实是想对我下手,但是你的最终目标还是王上。我这样解释你不服气吗?那好,我就分析给你听。”</p>
“你根本就不知道王上会在那一天那一时那一刻回王府,也不知道王上突然参加了天仓节的庆祝。所以,那块加了料的素糕本就是给我预备的。 ”</p>
“灯瓜节是讲艺堂里的活动,你知道是我提议和组织的,也自然会准备东西参加。同样,因为我在王府里的地位,我的东西肯定没有人吃。当你看到我端上亲手做的素糕的时候,因为样子那么丑,就更加断定没有人会碰。”她毫不避讳地批评自己的手艺,神情也很坦然,并没有什么羞愧的样子。</p>
“可是在燕北,是个人都知道,粮食是一颗都不能浪费的。没人吃的话,我一定会自己吃掉。若非王上出现,那么中毒的就一定是我。”</p>
听到这里,高闯莫名有点心虚。</p>
她在王府里的地位这么被孤立的吗?说起来,这是他造成的呀。</p>
“别往自己的脸上贴金了。”就听那女犯冷哼,“你的命都不值那个药钱还有蜡烛钱。”</p>
“不用试图激怒我。”肖绛淡淡的笑,“掌控一切而且占了上风的人是不会焦虑和暴躁的。输家,才会急赤白脸。”</p>
“你!”</p>
“我怎样呢?无论你甘心与否,无论你谋划了多久,你就是输了不是吗?输了的,就得认!”肖绛毫不留情,“你做这许多事,或者有你自已的原因,对此我无法置评。但是我看不起你,因为你滥伤无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