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5章 哪一个都能(1 / 2)

江稚强行赶也赶不走她,她把怨气都发泄到了沈律言身上,自然而然看见他就会觉得不顺眼,认为她现在的境地都怪沈律言的不负责任。</p>

她现在脾气实在不算好,在他面前显现的样子也都是最真实的。</p>

娇气而且没有耐心。</p>

尤其是对沈律言,怎么都能挑出刺来。</p>

“你能离我远点吗?你身上很臭。”</p>

她这句话说的不太好听,可是认认真真皱着眉的样子又不像是故意在说假话针对他。</p>

沈律言抬了抬眉,“有吗?”</p>

至少他在自己身上没有闻到什么臭味。</p>

他原本也有洁癖。</p>

江稚的眉头越蹙越深,她往后退了两步,“有,我闻到你身上的烟味了。”</p>

也许是心理作用在作祟。</p>

但是她好像就是闻到了男人身上若有似无的淡淡烟草气息。</p>

沈律言听见她说的话反而笑了声,他也没有再往前走,她已经坐在沙发的最深处,退无可退,神态脆弱还有几分可怜,不能再紧逼不舍了。</p>

“我已经很久没有抽烟了。”沈律言说完这句顿了两秒接着补充:“今天也没有。”</p>

江稚知道自己现在这样像是在刻意刁难人,更甚算是无理取闹,可是她不能控制对他丝丝缕缕冒出来的反感的情绪。</p>

“我就是闻到了。”她偏要这么说。</p>

就像是偏要把孩子发育畸形的过错责怪在他的头上。</p>

沈律言早就领教过孕妇不太好的脾气,倒也没有因为她非要往自己身上泼脏水就生气。</p>

她生气也比气死沉沉的好。</p>

这个孩子,还真是个麻烦。</p>

“那我借用下你的浴室,去洗个澡。”</p>

“你消失在我面前不就好了?”</p>

“有点难。”</p>

江稚还想说什么,玄关处的房门忽然有了动静。</p>

她以为是妈妈回来了,门推开之后才发现是小舅舅。</p>

傅景初推开房门,看清客厅里的男人,目光顿了顿,眼神悄然冷了几分,“沈律言。”</p>

连名带姓,委实不算客气。</p>

再次见面,沈律言也一点儿都没有当初对他开了枪了的愧疚。</p>

看起来毫无悔过之心。</p>

哪怕已经知道了江岁宁当初确实罪有应得,还撒了弥天大谎。</p>

做都做了,再后悔就显得很惺惺作态。</p>

沈律言一向不愿当悔改的庸徒,他看着傅景初,眼神里既没有恶意也不太友善,用一切贴切的词语来形容就只能是审视。</p>

他一直对傅景初和江稚过度亲密的关系,而不满。</p>

可以说他心理阴暗,思想龌龊。</p>

但这种例子,他不是没有见过。</p>

傅景初甚至没有任何情史,从高中到大学,也没有恋人。</p>

这并不合理。</p>

他有理由怀疑,也有理由防备。</p>

“傅先生,好久不见。”</p>

傅景初踩着皮靴,一步步走到他跟前,表面上还能伪装和气,但是眼睛里的杀意是藏都藏不住的,“这不是你该出现的地方吧?”</p>

沈律言从容不迫,好像察觉不到面前的人对他的恶意,“我来和阿稚叙叙旧。”</p>

傅景初的唇角绽起冷笑:“你们只有旧恨,没有旧情吧?”</p>

十几个字,尖酸刺耳。</p>

傅景初说完这句就不耐烦再和他周旋,打开了大门,“请吧。”</p>

意思已经非常明显就是让他滚。</p>

沈律言目光单单看向傅景初,“傅先生火气这么大做什么?这里也不是你的家吧。”</p>

傅景初只觉得从沈律言口中说出来的话非常的可笑,沈律言却没认为自己说错了,“你姓傅,她姓江,到底也不是一家人,你这样登堂入室不也很没有分寸吗?”</p>

傅景初算是听明白了。</p>

这沾了醋般的酸味,话里话外都带着浓浓的讽刺。</p>

原来是吃他这个舅舅的醋。</p>

这样一想,傅景初就觉得沈律言更加可笑了。</p>

现在就像个疯狗一样,到处乱咬人。</p>

江稚也听不下去了,她刚站起来就被舅舅摁回了沙发里,“我是她舅舅,你是她前夫,谁更没分寸,一目了然。”</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