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渊当夜就把这件事安排下去了。</p>

飞鸽传书到京城，也很快。</p>

这边最主要的是八王和十王的，更快，可以先拿去检测。</p>

这么猜测是没错，沈渊还有意探探霍向西的口风，第二日直接去了县城。</p>

霍向西在地牢倒是过得潇洒，每日几乎大半时间都在沉睡中度过。</p>

醒来的时候也有人喂他吃饭。</p>

除了瘫痪不能动，没人伺候他端屎端尿生了褥疮之外，也没受罪。</p>

就是味道有些不好闻，沈渊到的时候，差点没被呛晕过去。</p>

霍向西平日最爱干净，天天生活在这样的环境中，偏偏还死不了，倒是觉得有些生不如死。</p>

沈渊也没让人清理，这里就留了一个人看着，哪有功夫去清理。</p>

若不是今日要来取霍向西的头发，他也是不会来的。</p>

来的越多，即便再谨慎，也会有暴露的风险。</p>

看到沈渊过来，那人已经把霍向西给弄醒了。</p>

霍向西眼中早就没了光，看到沈渊来，也是很漠然，表情没一丝的波澜，像是死人一般。</p>

沈渊蹲了下去。</p>

“二伯，侄子来看你了。”</p>

沈渊客气一句，伸手抚他的头发。</p>

他的头发乱糟糟的，全是灰。</p>

他像是为他整理头发一般，轻轻往后拢一拢。</p>

“来看我死没死？你再来百次，我该说的都说的，不该说的，我也绝不会说，没用的。”</p>

霍向西的声音沙哑的几乎要听不清，像是从嗓子眼捏出来的一般。</p>

沈渊动作一顿，轻笑道：</p>

“我这次还真不是来问你什么的，而是要来告诉你一件事。”</p>

霍向西依旧没有任何表情，甚至眼珠子都没动弹一下。</p>

沈渊不管他，继续为他捋头发。</p>

“二伯以前最爱干净，如今这样不好受吧？头发都打结了，不知道你背后那个人知道了会不会心疼啊。”</p>

沈渊也仿佛在聊天一般，语气出奇的温柔，眼睛却一直没有离开二伯的脸。</p>

他继续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