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其实不早了,都黑透了!”贺年复又搂了上去,正好见桌子上的盒子里放了鸡舌香,笑道:“这鸡舌香倒是难得的,咱们一人含一片好了!”</p>
正闹着,听得“喵”的一声,一只雪白雪白的猫在门帘处探个头进来,把帘子撩开了一角,它在那儿艰难的跳过门槛,滚了几个滚才进来了。</p>
“这猫怎么跳个门槛也这么狼狈?”贵姐儿见白猫朝他们凑过来,跃了几次想跳上贺年的膝盖,就是跳不上去,看不过眼,俯下身抱了那只猫放在贺年膝盖上说:“连猫也迷上你了,真是的。”</p>
贺年不大耐烦的说:“这猫儿就爱腻着我,奇了怪了。只是它好几只爪子都没钩,身子又软绵绵,是一只残废猫,平时爬不高,也跃不起,连老鼠也不会抓的。谁要是抱它一下,它就软的像棉花。”</p>
“呵呵!”贵姐儿见那只猫这会儿腻在贺年膝上,果然软成一摊,不由掩嘴笑道:“这只猫还真异趣。以后就叫它‘多姑娘’好了。”</p>
“为什么叫‘多姑娘’?这可是一只公猫。”贺年举高了那只猫给贵姐儿看,小声道:“我们叫它棉花哥哥的。”</p>
“噗!”贵姐儿不忍心看棉花哥哥的囧样,示意贺年把它放下。</p>
棉花哥哥在贺年手上一个挣扎,滚在桌子上,闻得盒子里鸡舌香的味道,扑了上去,一下就吞了一片。</p>
“呀,这么贵重的东西就给它吞了一片了,该死!”贵姐儿上去捉住那只猫,还怕它再吞多一片,忙着把它放到地下,气的跺脚说:“我就忘了要把盒子盖上。”</p>
“喵喵……”棉花哥哥在地下滚了几滚,忽然叫的怪异,站起来朝外冲去,一下跃过门槛,没了踪影。</p>
“不是说平日跃不起的吗?这回怎么跃的这么迅猛?”贵姐儿惊奇的站了起来,过去揭了帘子朝外看,一面扬声叫春莺倒水进来洗手。</p>
春莺端了水进来给贺年和贵姐儿洗手,听得刚刚跑掉的那只猫吃了一片鸡舌香,也气的跺脚道:“便宜这只猫了。这鸡舌香太香了,远远的就闻着香气,姑爷和姑娘快些吃了那一片,要不,保不准还会引的其它猫儿进来。”</p>
待春莺出去了,贺年拿了剩下的那一片鸡舌香含在唇间,凑近贵姐儿的嘴唇,搂了贵姐儿的腰,含糊道:“咱们一人含一半好了,来,咬断。”说着把鸡舌香探进贵姐儿的嘴里,他自己嘴唇含了贵姐儿的嘴唇,牙齿已是把鸡舌香一咬两半,把自己那一半卷进舌下,舌尖却去搅贵姐儿嘴里另一半的鸡舌香。</p>
两个人亲热了一会,把鸡舌香都吞下肚了。贵姐儿一时口渴,揭了帘子去叫春莺倒一壶茶进来,却听外面有人在跟春莺道:“那只常爱腻着少爷的软骨白猫,刚刚不知道发了什么邪,居然跑园子里去,连着掀翻了三只小母猫。大发猫威了!”</p>
那鸡舌香有古怪!贵姐儿心里才闪过这个念头,却觉浑身臊热,一回头,贺年已是一只手从背后搂住了她,另一只手关了房门,上了门栓。毫不费力把她抱了起来,一下就抛向床上,扑了上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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