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篱原本因为刚醒还有些恍然,见着这二人,顿时清醒了不少。面对北堂凤明显的挑衅,一点都不胆怯。
明明北堂凤的年龄比北堂篱大多了,但是北堂篱傲然的气势显然比北堂凤高处了半截。
她并没有回答北堂凤的话,就跟压根就没见着此人一般,径直朝着自己院子的方向走去。甚至在经过北堂凤身边的时候,扬起的脖子如高傲的孔雀一般,又抬高了几分。
北堂凤顿时恼羞成怒,转身一把拽住了北堂篱的手臂。
“北堂篱,我在跟你说话呢,你没有听到吗?”
北堂篱的眼神,似这才见着北堂凤。但却只是轻然地在北堂凤的脸上一撇,便瞧向了一边。
“原来……方才是凤姐你在跟我说话呢?”
“不然你以为呢?”
“我还以为,哪来的疯狗在叫,叫的那么难听。”
北堂凤一下子火冒三丈,怒红了双眼,“北堂篱,你说什么?你竟然骂我是狗?”
北堂篱一脸的淡然,根本就不将北堂凤看在眼里。
“这话是你自己说的,我可什么都没有说。”
北堂凤气得都快要炸了,不过就在怒火即将要爆发,索性要一掌拍死北堂篱的时候,也不知道忽然想到了什么,竟将腾然燃烧的火焰生生地给压了下去,眼底划过一抹阴冷。
“北堂篱,图一时嘴快有什么用?就算你在嘴.巴上赢了我,也改变不了你出生低贱的身份,你跟你的那个娘一样,全都是不知廉耻的贱人。”
北堂篱的眼底骤然闪过一道寒光,射向了北堂凤,咬牙一字一句,“你在说什么?”
两人之间的距离原本就很近,但是北堂凤却硬是朝着北堂篱又跨出了一步,凭借自己明显比北堂篱高出半截的身体,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北堂篱,脸颊一寸寸逼近北堂篱的。
同样是一字一句的咬牙切齿,“北堂篱,我说,你这个贱人,贱人、贱人……和你娘一样,都是贱……”
“啪……”
一个清脆的响亮声,北堂篱狠狠一巴掌甩在了北堂凤的脸上,紧接着,一把狠狠推开北堂凤。
北堂凤捂着红肿一片的脸颊,眼底的怒火顿时再起,难以置信地望着北堂篱,如同望着以下犯上的待宰羔羊。
“北堂篱,你敢打我?”
北堂篱的脖颈依旧如高傲的孔雀一般扬着,气势傲然,“打的就是你,谁让你送上脸来让我打?”
“北堂篱,你深夜出府,一.夜未归。我可是奉了家主之命前来拿你,你竟然还敢对我动手,是不想活命了吗?”
北堂篱眸光轻飘飘地在北堂凤身后的众人,以及北堂清的身上扫过,“呵……家主?烨哥哥出府办事还没有回来,且不知风姐你奉的是哪位家主的命令?”
说起北翼王府的家主,大家所公认的,可是北堂烨。
北堂凤也傲然扬起了脖子,“北堂篱,你是瞎还是傻?我和清哥带的是我北堂一族二房的人,我二人平日里也是向着二爷办事。奉的,当然是二爷的命了。”
北堂篱的眉头微微一皱,“哦?二老爷是自立门户了吗?可上过宗族碑??可通传过族中老小了?长老会可同意了?我怎么没听说过?”
二房虽也是北堂一族的支系,但始终不愿受制于北翼王府嫡系管制,却又碍于长老会不同意,一直未曾自立门户。这也是二房多年以来的痛处,北堂篱就是使着劲儿的往二房的痛脚上踩。
北堂凤再也无法控制,“噌”然一声,拔出了手中长剑,剑指北堂篱的咽喉。“北堂篱,你是想找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