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出口,人人侧目。
因为这位手揽军权的大将,分量可不在梁王之下,而且此人平时并不轻易发言,这时候突然跳出来,实在教人匪夷所思。
反倒李多柞跳出来,却让张家兄弟松了口气。
不管怎么说,这李多柞是临淄王的人,现在武家的人突然对自己发难,让自己陷入了极为危险的境地,武家和李氏向来势同水火,想必这个时候,他们是要来打擂台了。
况且……临淄王深恨秦少游,这李多柞,绝对不会抨击自己,想必要对付的是秦少游。
若是如此……那么就好极了。
可是接下来,李多柞却是冷笑:“张家兄弟二人,一人为禁军中郎,一个是司卫少卿,都有禁卫宫中的职责,而臣算起来,也是他们的上官,可是他们对臣,却从未有敬畏,屡屡顶撞,不将各卫将军放在眼里,口里竟还称,陛下只需二人拱卫即可,其余人等,何用之有,这些话,早已寒了三军将士的心,不只如此,今年开春时,有千牛卫副将因与张昌宗发生口角,这张昌宗,居然拔刀相向,那副将身受重伤,明明他不过是个中郎,乃是副将的下官,可是那副将受辱,竟是忍气吞声,最后不得已,只好辞了军职,此事恶劣至极,以至军中上下再无分明可言,衙中二十卫,人人恨他兄弟入骨,臣即为羽林将军,竟也不能惩治,恳请陛下处置,以安众心……”
“……”
张易之和张昌宗二人彻底傻眼了……
他们万万想不到,居然连李多柞都对自己兄弟二人下了黑手。
他们目瞪口呆,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这……到底是怎么了。
他们不明白,而最重要的问题就在于,他们现在是百口莫辩,平时这些人,见了自己便含笑,个个都是客气的很,怎么说翻脸就翻脸,你们不是秦少游的死敌吗……
李多柞话音落下,殿中哗然。
有人激愤跳出来,哭天抢地的道:“张易之此贼,强抢民女,甚至纵容仆役当街杀人,有官吏去拿,那仆从竟是说,天下都是我家主人的,杀几个人,又有何妨,此事之后,流言四起,人心尽失,洛阳僧俗百姓,恨不能生啖其肉,陛下碍…这样的贼子,岂可再高居庙堂之上……臣恳请陛下,诛杀此二贼……”
“臣有事要奏……”
这时候站出来的,居然是副宰相杨再思,要知道,这杨再思可是张昌宗的‘心腹’党羽,联合武家和李家的人一起整死秦少游,就是他给张昌宗出的主意。
这个家伙,与张昌宗的关系极为亲密,经常日夜在张府饮酒,通宵达旦。
张昌宗已经快吓瘫了,这时候听到杨再思的声音,就宛如听到了仙音一般,只以为杨再思必定会跳出来为自己说话。
杨再思大义凛然道:“臣蒙受陛下厚恩,今日至此,却不得不仗义执言了。臣要弹劾张昌宗,此贼欺君罔上,罪无可耍今年三月,他还偷了宫中的一副金马,跑来给臣炫耀,说此物唯配的上他这等人物,还说陛下的宝物,便是他的宝物,更有甚者,又一日他醉酒,口出狂言,说……说……说……臣不敢说……陛下若想知道……臣愿私下相告。”
这个不想说三个字背后,只怕暗藏的是一个天下的秘密,甚至这个秘密,和武则天有关。
也就是说,武则天的隐私,怕都被张昌宗拿去四处招摇了。
可以说,身边最亲近的人,往往一旦反戈一击,是最锥心刺骨的,而杨再思,只三个不敢说,就宛如一柄利刃,狠狠的扎在张家兄弟的心口。
张昌宗脸色大变,他一下子瘫坐于地。
张易之本就跪着,这时候却是面如纸色,浑身瑟瑟作抖。这一次……他们害怕了……他们本以为,到了他们今时今日的地步,是绝不可能害怕的,可是现在………一种难以言喻的恐惧,却是弥漫了他们的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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