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旗之下,秦少游迎着凛冽的寒风出现,他的剑眉已被冰爽封住,整个人疲倦到了极点。
可是当他极目眺望,看到了那冰封的湖水,看到了那连绵的残破大营时,却不由精神一震。
呼……就在这里!
无数的骑兵开始自觉的拉开了一条线,没有人说话,当他们看到了大营时,便知道接下来意味着什么。
诚如秦少游在沿途上所言,吾乃汉使,尔等皆为大汉官军,区区一个蛮夷小族,尚且敢提刀挑衅,欲加害我等,为何?这是因为,三十年前,我们的父祖们对他们的痛击,他们已经忘了,这是因为,他们伤口已经愈合,那些伤疤,再也唤不起他们的恐惧,人若是没有了恐惧,就会不知道天高地厚,那么今日,就让他们再一次尝一尝我们的厉害,放干他们的血,揭开他们的伤疤,让他们知道,三十年前,他们是怎样痛不欲生,今日……同样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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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双双眼眸,死死地盯住了那大营。
所有人都闭住了嘴,却纷纷拔出了刀剑。
衣甲在摩擦,战马在低声的嘶鸣,刀剑出鞘的声音,也没有掩盖住人的喘息。
可是下一刻,天空只回荡了一个声音。
号角吹响,呜呜呜的声音响彻天际。
秦少游拔刀,看着雪花满天的前方,刀尖前指,大喝一声:“格杀勿论1
“杀1一声轰鸣,无数人动了。
战马开始疯狂的奔跑,一只只高举的长刀指向天空,锋芒依旧,战马在奔跑,开始加快速度,越来越快,越来越快,最后化成了疾风,如疾风一般,瞬间地出现在了大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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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隆颅…轰隆颅…
这声音,对于契丹人来说,实在是再熟悉不过,这声音,曾经对于他们来说,诚如那美妙的乐章,每当这个声音骤然响起的时候,他们就不由的热血沸腾。
他们的祖先,就是靠着这轰隆隆的马蹄声,东奔西走,去争取他们的生存空间,他们今日靠此为生,即便是子孙后世,亦是皆然。
可是……
这声音在现在听来,却是足以引起恐慌。
被惊醒的契丹人当然明白,这个时候,是绝不可能出现马蹄声的,这个时候,根本无从放牧,这个时候,怎么会有这么多的快马奔跑的声音。
惊惶不安的人冲出了自己的帐子。
然后,他们的瞳孔开始收缩,因为他们看到了一个个人骑在高头大马上,挥舞着刀剑,已是冲破了他们那可怜的营地栅栏,如饿虎扑羊一般,飞奔进来。
迎接他们的,是那一柄柄的长刀,还未来得及让他们反应,那错身而过的快马已是夹杂着劲风与他们交错,而接下来,长刀却在半空闪烁寒芒,重重地斩下。
噗……
长刀的锋利,已经远远的超出了这些人的理解,一旦触碰到肌肤,便如切瓜一般,等到长刀重新挥舞,那战马带着骑士飞马而过时,留在这里的契丹人脑袋已经喷出了红白之物,他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那如潮的骑兵,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们冲进了帐篷里,看着他们将人撞翻,鲜血已经模糊了他的眼睛,模糊得连天地都变得血红,就是皑皑白雪也仿佛披上了一件红妆。
人已倒下,滚热的血水融化了冰雪,最后又突然凝固,凝固成了鲜红的血块。
大营内外,只有一个声音:“格杀勿论1
轰隆颅…轰隆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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