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说怎么办?”皇甫罗宋恼怒起来,恶狠狠道。
一旁的汝阳郡王皇甫子翰连忙摆手。”你们两位不要吵…听听大哥怎么说?”
三人一起安静下来,眼巴巴望着皇甫逸表,皇甫逸表是百富商行最大的股东,他占了四成的份子,而其他三人一人占两成,他当然也最有发言权。
皇甫逸表坐直身子,缓缓对众人道:“我今天考虑了一个晚上,已经有了一个方案,我说出来大家一起参考一下。”
其他三人大喜,“大哥请说1
皇甫逸表虽然极恨申国舅,但对他说的每一句话都牢牢记住,他冷冷一笑,“你们没听出来吗?其实申国舅已经告诉我们该怎么办了,皇上是以齐瑞福商行为标准来征我们的税,也就是说他不看我们实际盈利多少,齐瑞福交多少税,我们就得交多少税,我们要想少交税,只有一个办法,逼迫齐瑞福把它的税降下来。”
说到这,他目光凶狠地看了一眼众人,“你们明白我的意思吗?,…
汝阳郡王皇甫子翰点了点头,“我明白大哥的意思,只是光凭百富商行可能还对付不了齐瑞福,我建议联合东莱商行,我们一起对付他一家,我不信齐瑞福有三头六臂,它能对付我们两家?”
其他两人都表示赞同,皇甫逸表立刻拍扳决定,“好!既然大家同意,这件事就这么定下来,我去找齐王谈联合之事,我们必须用最狠的手段,最快速地打压齐瑞福,在明年四月之前,将它的税银打压到十万两银子之内,另外,皇上那一头也要争取,咱们还得利用楚王,让皇上尽量对我们网开一面,咱们得双管齐下。”
细雨蒙蒙中,三名王爷下了马车,各自回自己的车内,马车分道而行,渐渐消失在雨雾之中。
申国舅也走得比较早,他心中也同样是充满了忱虑,皇上忽然册封皇甫无晋为嗣凉王令他措手不及,从国公到嗣王,虽然爵位只差一级,但这两者截然不同,这就像平妻和正妻的区别。
到了王这一级,便可拥有封地的资格,所以朝廷中的王爷们除了亲王之外,都不准离开京城去外地为王,但皇上却不仅封皇甫无晋为嗣凉王,而且还没有限制他离京,依然准他继续去楚州。
申国舅当然也知道,皇上的真正用意是对付西凉军,封皇甫无晋为嗣凉王,却把他放到楚州去,嗣凉王是从一品爵,而楚州梅花卫将军和水军副都督都是从三品军职,爵位和封地不配,爵位和职位悬殊,这里面的种种关系就显得非常不合情理,非常诡异,很明显是不让皇甫无晋有机会介入到西凉军中。
这些都和他申国舅无关,申国舅担心是无晋以嗣凉王的身份去楚州,会给楚州带来什么样的冲击,四十年来,楚州还没有过王爵在楚州任职的先例,有皇甫无晋在楚州坐镇,他申国舅还能控制得住楚州的军队和官场吗?
申国舅望着车窗外淅淅沥沥的秋雨,他心中充满了深深的忧虑,最近皇上明显对他打压太多,而太子却步步强势,从皇上召见楚王的次数便可以看出,明显减少了。
申国舅心中有点后悔把申如意送进宫,申如意进宫,严重打压了皇上对申皇后的宠爱,听申皇后的身边宦官说,皇上已经快一个月没有去皇后的寝宫。
对申皇后的冷落必然会影响到皇上对楚王的态度,难道皇上已经决定放弃对楚王立嫡的想法?
申国舅简直不敢想象,如果太子登基,对他们申家将是怎么的夹顶之灾?
而这一天会多久到来?十年还是五年?申国舅得到御医的消息,皇上和淑妃房事太勤,将严重影响到皇上的健康,皇上现在看起来身体不错,可一旦出事,身体将立钊崩溃。
申国舅心中恨死了申如意,这个愚蠢的女人,难道她不知道,她是在将申家送进阴曹地府吗?
雨夜中有马蹄声传来,很快一名骑马之人靠近了申国舅的马车,“是谁?”申国舅的侍卫厉声喝道。
“我是皇上近侍骖奉恩,有紧急情况要见国舅爷。”
这个骆奉恩是皇帝身旁的一名宦官,被申国舅买通,他今天晚上也随皇甫玄德来参加无晋的婚礼。
申国舅听他声音焦急,又有紧急情况,他心中一惊,连忙问道:‘…出什么事了?”
宦官骖奉恩上前急声禀报道:“国舅爷,刚才陛下在回宫路上忽然吐血晕厥,宫中已乱作一团,马公公请国舅爷紧急入宫。”
…‘啊-…申国舅大吃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