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雪期神色严肃,认真地看着夏张氏,“娘,这些银子即是你赚的,就应该给你,我需要你做个公平公正地娘亲,而非是一个偏心的娘亲。您知道我的意思吗?”
听到顾雪期说出这番话,顾张氏不由羞愧地低下了头。
因为顾雪言不愿意干活,所以顾雪期连午饭也没做,全让顾张氏一个人忙活去了。而后顾雪期也没有阻止顾雪言吃饭,不过因为顾张氏身边没有钱,就没有去买菜,饭桌菜色难免很难看,惹得顾雪言好一通抱怨。
顾雪期却不理她,等她吃够苦,就知道该怎么妥协了。
傍晚,外面天气转凉,顾雪期左右无事,便出去转了转。
原主以前只知道干活儿,也没有朋友和什么玩得好的小姐妹。
永宁县虽然不小,但是顾雪期居住地地方就在菜市场里面,所以周围住的都是些平常百姓,主要以做小买卖为生。一番走下来,没什么看头,跟在现代逛菜场也差不多,都那些老样子。
眼看太阳快要下山了,顾雪期便回去。
正当她欲进门地时候,却被身后人给叫住了。
“雪期,你最近还好吗?”许默站在顾家铺子外面,看着顾雪期,有些不好意思。
顾雪期微微挑了挑眉,“还好,你有事吗?”
她说话冷淡,好像生怕许默误会什么。
本来也如此,既是要退亲,更没必要表现的多熟络。
对于顾雪期地态度,许默不以为意,淡笑着道:“我没什么事,就是想来看看你,好几天都没有来过了,不知你这几天忙不忙,有没有什么事儿要我帮忙的?”
顾雪期如往常般摇了摇头,“没事,家中事不多,还有我娘跟妹妹干呢,不用你帮忙。”
自从顾雪期穿来后,她便拒绝了许默地帮忙。毕竟拿人手短,吃人嘴短,她要是真接受了许默地帮忙,别人还以为她放不下许默。
她对许默也是真什么心思。
许默脸色一暗,直勾勾看着她,小声问道:“雪期,你是因为我娘来了,所以才生我的气么?”
顾雪期连忙摆手,那可不是。
“没有,我是真没有什么事要你帮忙的,家里本来也没什么事儿。”
许默黯然:“但以前你都会让我过来帮你,但从我娘提过退亲后,你就故意疏远我了,有事儿也不再用我。”
顾雪期无语,以前也只是帮原主担豆子回来嘛。如今她宁愿出钱去请扶夫担,也不想欠人情。
有时候,顾雪期觉得这个许默是个死脑筋,她都说清楚了,对他没意思。
顾雪期摇了摇头,道:“现下不比从前。你回去告诉你娘一声吧,让她老人家放心,定亲信物我会尽快送还给你家的,不会耽误你的婚事。”
话落,顾雪期跨步进屋,把铺门给关上了,也不管许默就站在外面。
顾雪期往后院走去。
走到院子里时,奇怪的没有看到顾张氏跟顾雪言地身影,这两人去哪儿了?
顾雪期到东屋跟西屋全都看了一遍,仍没有寻到两人,这时她才突然记起,刚刚进铺子时,外头门锁着。
那两个也出去了?
思索间,外头突然响起了敲门声。
顾雪期以为定是顾张氏顾雪言二人,过去开了门,果然。
顾雪言见被顾雪期发现自己外出,一副不高兴地样子,瞪着顾雪期。而顾张氏则微微低下头,好像不敢面对顾雪期一样。
顾雪期不由问:“阿娘,你们去哪儿了?”
顾张氏瞅了身边地顾雪言一眼,却是不说话。
顾雪言也无视了顾雪期。
她们两人越是这般,顾雪期越是觉得有鬼,她沉了声儿,追问道:“娘,我问你呢,你们到底哪去了?实话告诉我1
顾张氏下意识伸出手抹了下嘴,讷讷回道:“刚才……我跟雪言出去吃饭了。”
同时,顾雪言还得意地朝顾雪期哼了一声,好像找到了拿捏顾雪期地手段。
顾雪期无语,她是没想到铁公鸡顾雪言竟然愿意花钱请顾张氏出去吃晚饭,她当银两是用不完的?才不在意请顾张氏吃上一两顿饭?
顾雪期先是一怔,而后笑起来,她让开路,放母女二人进去,然后把门拴上,径自回房间里休息,丝毫不在乎顾张氏他们刚刚出去吃饭的事。
顾张氏跟顾雪言站在院子里,对于顾雪期异样地态度,两人都有些不安。
顾张氏问:“雪言,你说雪期都知道我们出去吃饭了,为什么一点儿都不气呀?”
顾雪言微皱着眉头,白了顾张氏一眼,“我哪知道?也许是在打着什么鬼主意吧。”
顾张氏斥道:“雪言,不能这么说你姐姐。”
顾雪言不以为意道,“我这么说就过分了?明明就是她非要躲懒不干活,还拉得我一起干活。这种懒货我什么都不过分。”
顾张氏暗叹一声,也不再为顾雪期说话,多少觉得顾雪言说地有理。
静默片刻,顾雪言忽然道:“娘,你发现没姐现在变了好多?”
顾张氏颔首,顾雪期变化是有目共睹地,甚至可以用改变巨大来形容。偶尔,她都觉得顾雪期已经不是从前那个乖巧的女儿了。顾雪期竟然会为自己争取,再不像从前那般傻了。
顾雪言看向顾张氏,狐疑道:“娘,你说姐会不会遇到什么事了呀?”
顾雪言眉头挑动,这句话其中大有深意。
顾张氏连忙往地上呸了一口,瞪了顾雪言一眼,喝斥道:“没有规矩,胡说些什么啊,你姐姐一天到晚都在家里,能碰上什么事?我们家运道好着,往后这话不许再说了。”
见顾张氏发了脾气,顾雪言吐了吐舌头,不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