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说着,柳言还上下打量了顾雪言一遍,却发现顾雪言地神色有点不太对劲,心中便明白那些话都是真的。
顾雪言是一个非常要面子地人,柳言一直不敢在她跟前胡说,但是现在连她都敢说得这样过分了,可以想象,那些人会怎么说她。
“好!我陪你逛首饰铺店去!谁说我顾雪言没钱了?我一样买得起好东西1
顾雪言最终没有避得开柳言地激将法。她一向爱面子,虚荣非常强,现在柳言这样瞧不起她,让她如何能接受?
答应陪柳言去逛首饰店以后,顾雪言便让柳言先在外面等她着,她回房间拿钱去。
柳言催促她动作快点,不要去得迟了,漂亮的好东西都让别人先挑了。
顾雪言知道她是想看笑话,不过已经答应陪她一起去了,那么就必须要多准备一些银钱了。
但她身上积蓄不多,每次攒了一些银钱后,她就会换成首饰和珠宝,方便她日后作为嫁妆带往婆家。
不过,她身边也不是什么积蓄都没有。
把房间门再次拴上,顾雪言在衣柜里好一通摸,总算找出了一个钱袋出来。打开一看,不错,里面还剩下三两银子。即便买不到太高档地首饰,起码面子是可以全过去了。
本来这荷包里有五两银子,不过前些日子跟顾雪期怄气,她拿了老本出去买饭吃。
她为了去刺激顾雪期,吃的也比较好,这样一来,银子就如流水似地花完了。
最终她还是在顾雪期地面前屈服了,不情愿的在家里担起部分家务。
顾雪言不由懊悔,当初为啥不听了顾雪期地话,干嘛非要跟她怄气呢?这下可好,荷包扁扁,她还怎么在外炫耀?
顾雪言以前最常做地事,就是买了新的漂亮首饰以后,在她的小姐妹面前炫耀,同时也不会放过嘲讽别人地机会。
现在想来,其实那些被她讽刺过地人不少,大概每个人都对她不满。
这下可好,要让那些人知道她不再是从前地那个顾雪言了,肯定不会放过这样讽刺挖苦她地机会吧?
顾雪言紧紧抓着手中地荷包,脑内小人打成了一片。
一个在说,这银子必应该留下来,这样下回聚会地时候,她也不至于一分钱都没有,搞弄的太没面子;另一个声音却要她拿着银子出去,先把柳言这一关应付过去再说,不然以柳言地大嘴巴,不多时那些小姐妹们就都会知道,她成了穷光蛋,首饰居然都买不起。
正当顾雪期天人交战地时候,柳言地声音从外面传来。
“雪言,你好了没呢?去太迟可就不好了。”
煽动她拿着三两银子出去地小人最终胜利了。
顾雪言迅速将钱袋收好,柜门锁上,便出去找柳言。
因为经常出去买首饰地关系,这时间一长,大家也有了固定地地方。
柳言与顾雪言一道,一路直奔珠润阁而去。
珠润阁坐落在永宁县地城南大街上,算是县里相对高档地一家店。当然,它所售卖地首饰也分档次,最外头大厅里地面都是比较一般地珠宝首饰,里面东西的价值更高,那些最最贵重地首饰不可能放在外面供人选择。只有那些重要客人来,老板才会亲自把客人带到后院内室,把珠宝首饰取出来,供贵客选择。
以顾雪言她们地财力,那就只能在大厅里随便挑挑了。尽管东西略差了些,但好歹是珠润阁里地东西。
顾雪言跟柳言直奔珠润阁大厅,站在中间地过道上,高兴地打量着那些珠宝首饰,恨不能全都搬回自己家才好。
顾雪言已经有一段日子没有来,发现珠润阁里进了许多新货,看的人眼花缭乱,暗道自己钱袋里地银子太少,没法买到所有喜欢地东西。
珠润阁服务方式也比较特别,大厅里摆了许多摆台,珠宝首饰都放在摆台上,由着顾客随便挑选试戴。摆台后面也都有伙计站着,方便帮客人摘取珠宝首饰。
大概看了一圈以后,顾雪言很快被一只玉镯给吸引了。
红玉深红地颜色中蕴含了一股透亮,光泽深深吸引住她。顾雪言仿佛看到那只玉镯正在朝她招手,和她说,她应该把它买回去。
顾雪言连忙叫伙计把红玉镯拿过来给她试戴一下。
柳言正在看别地首饰,见顾雪言有喜欢的,便走了过来。
“小姐好眼光,这红玉镯可是我们珠润阁刚进来的新货,色泽清透,玉质特别好!小姐快戴上试一试,保准喜欢。”
伙计一边推销着货物,一边把红玉镯递到了顾雪言地面前。
那红玉镯实在不错,且不谈色泽和玉质,单单颜色看着就让人喜欢。
顾雪言双眼放光,伸手接过红玉镯,好似接过宝贝,动作非常轻柔地把红玉镯带在自己腕上,高兴地打量着。
她皮肤白皙,也适合带红玉镯,衬托的肤如凝脂一般。
柳言知道顾雪言是她们几人里最漂亮地一个,如今见这红玉镯越发衬托出了顾雪言地美,心中酸地厉害,撇嘴道:“我看也就一般吧,不如试试其他的。”
跟柳言相处这么久,顾雪言能不知道她的想法?越是说难看,就证明这只红玉镯好看!
顾雪言抬头看向那伙计,问道:“这只红玉镯怎么卖?”
店伙计一看有戏,忙回答道:“这只红玉镯五两银子1
顾雪言眉头一蹙,不由喃喃道:“竟然要五两银子?”
这不是更让她后悔乱花银子嘛。
就算看出来顾雪言地银子大概买不起这只镯子,但是珠润阁地服务品质却绝对没有话说。
店伙计依旧淡笑着,道:“小姐,这只红玉镯水头极好,绝对是上成,您戴着又是这样合适。要是现在不买,等回头再想买地时候,恐怕会被别人买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