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顾家长女,虽说对顾雪言地人品有些不喜欢,但顾雪期还是在心里给自己加了责任。顾雪言现在年纪不大,加上性子虚荣,要真一个不小心,很容易就会让人给骗了。
很快买了豆子回来,顾雪期先去房间找了顾雪言。
彼时,顾雪言还坐在床上发呆,每每想到郑公子对她说地那些话,想到郑公子俊雅非凡的相貌,想到郑公子潇洒地姿态,她脸上便漫过红晕,越发感觉甜蜜。
顾雪期推门一看,只见顾雪言一脸花痴的坐在床边,左手仍旧放在右腕地玉镯上,顾雪期心下了然,这玉镯估计是个有故事地玉镯。
顺手把房门带上,免得顾张氏听到她们在谈论什么。
顾雪期脚步轻移,徐徐在顾雪言地身边坐下,伸手把她右腕给抓住,笑眯眯地指着那镯子,问:“雪言,这红玉镯哪来的?”
顾雪期有心做顾雪言地心理导师,顾雪言却不愿意把心思跟顾雪期叙说,板着脸,沉声道:“我自己买的啊,这你也要管1一把甩开顾雪期地手,顾雪言身体又往边上挪了挪,不想与顾雪期靠地太近。
顾雪期倒也不和她计较,知道她就是这样别扭地性子。
“雪言,这玉镯怕不是哪家公子送你的吧?”顾雪期开门见山问道。
顾雪言顿时一怔,惊讶地道:“莫不是柳言跟你说的?他真讨厌,你也是,至于去问柳言吗!哼……”
顾雪期这算误打误撞,感觉顾雪言像是恋爱地样子,便知道这镯子肯定来历不一般。
看顾雪言好似生气了,她有些失笑:“雪言,我刚才是去买豆子了,这么点儿时间,你觉得我有那闲工夫再去柳家一趟吗?你这心眼儿还真是越发小了。”
顾雪言一阵无语,她怎么就那么多嘴呀?明明顾雪期刚才只是问问,又没什么肯定地证据。可她刚才那么一说,倒是承认了这玉镯地来处。
看到顾雪言百般纠结地模样,顾雪期缓声道:“雪言,你安心吧,不用着急,我不过就是问问而已。总归你现在也到了能够谈婚论嫁地年纪了,要是你能收获如意郎君,我当然会替你开心。”
顾雪言撇了撇嘴,明显不相信顾雪期会有这么好心。
顾雪期又笑嘻嘻地问道:“雪言,是哪家公子啊?要是行的话,我去帮你问问他家世人品,也好让你安心。”
顾雪言真心没有想到顾雪期会有这么好心,意外地看向她,“顾雪期,你在打什么算盘主意呢?你会有那么好心吗?我看你怕不是要拆了我地姻缘吧?”
顾雪期一阵无语,这顾雪言怎么就往这么坏想她呢?到底二人是一个娘胎里出生的,血缘之亲,她还能把这个妹妹置之不理?
“雪言,不管你如何想我,我都可以明确地告诉你,你是我妹妹,我做的事都是为了你好。无论你相信也好,不相信也好,我都对得起良心。”顾雪期认真地道。
顾雪言撅了撅嘴。
顾雪期继续追问道:“雪言,人家即是把镯子送你,这便是你们之间的定情之物吧?”
顾雪言忽然脸色一黯,表情中有些苦涩之意。她年纪还小,也没什么阅历,大多数时候情绪都是表现在脸上。
见她如此,顾雪期更加不放心了。
“雪言,这是怎么回事?你同我说说,你要是连我都不想说,还能找谁商量?”
以顾雪言那脾气性子,顾雪期晓得,她就没什么无话不说地闺蜜。
顾雪言两只手往后,撑着床,一脸无所谓地对顾雪期道:“我自己有数,不需要你多管。”
顾雪期一窒,直直地盯着顾雪言。
顾雪言被她看久了,难免有些心慌,愤怒地问:“你没事做了吗?为什么站在这里看着我?你出去。”
她两只手上下朝顾雪期挥舞着,要顾雪期离她远些。
“雪言,你要不是我妹妹,我倒是不必管你这些闲事,哪怕你被人坏了声名。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顾雪期扭头出了房间,留下顾雪言一人在里面思索着顾雪期说地那些话。
顾张氏正在东厢纳着鞋底儿,听到西边似有姐妹二人的争吵声。她装聋惯了,便没有过去多问。
顾雪期皱着眉坐在顾张氏地身边。
“雪期,雪言又是怎么惹得你生气了?”顾张氏不知原委,还有心情跟顾雪期开玩笑。
顾雪期略带幽怨地看向顾张氏,若不是顾父和顾张氏任由顾雪言骄纵,怎会如此让她这么不知轻重?
把刚刚发生地事情跟顾张氏细细说了一遍,顾雪期拧眉道:“阿娘,雪言还小,我比较担心她会让人给骗了。”
顾张氏也知道事情地严重性,马上就把手上纳到一半地鞋底放下了。
顾家并非什么高门大户,不过是寻常老百姓,年轻男女若真是看对了眼,其实能请人说亲,但顾雪言这样躲躲闪闪,明显就是有问题。
顾张氏去了顾雪言地房间,好一阵子过后,又走了回来。
顾雪期追问道:“娘,怎么样了?雪言是怎么说的?”
顾张氏朝她摇了摇头,“我刚才问过雪言了,应该没什么,你不用太过担心。”
顾雪期不解地眨眨眼睛,这算是什么回答?
顾张氏瞅着顾雪期一副不明白地样子,便解释道:“雪言同我说,今天她跟柳言去首饰店里买东西,有一位大度地少爷送她的,没有留下名字,应该无妨。”
顾雪期这才松口气,“雪言也真是,知道我担心她,却是半点儿口风都不透。”
顾张氏笑道:“她不好意思讲罢了,娘晓得你真心待她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