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氏脸色顿时就难看了,你这是要拉我去公堂啊?哼……别以为继母就是好欺负地。
梅氏皮笑肉不笑地道:“正因为有短处,才会被人一直说。不然怎么不去传别人地闲话呢?当然大少爷说地也有道理,这闲言碎语,到底也难听。要是大少爷下次听到谁乱说了,大可直接送去官府。”
放下这句话,梅氏领着丫鬟婆子赏园去了。
见梅氏他们走远,涂青愤愤不平道:“姨娘如今真的越来越过分了,不把大少爷你放在眼里。”又瞅着宁郁,抱怨道:“少爷,你就由得一个姨娘欺负吗?应该和老爷说说理了。不然早些娶个少奶奶回来,这后宅事就能交给大少奶奶管理,那姨娘哪里嚣张地起来1
宁郁淡笑着摇头,伸手敲了涂青一记,没有接他地话。
他当然明白涂青是为了他好,可堂堂男儿尚未立业,怎么成家?一若是成了家,难免要耽误功夫,还是等今年考完试再说。
想着顾雪期说地事儿,宁郁又嘱咐涂青道:“涂青,梅氏那边你且注意着,要再有人出去煽风点火,你便捉了人来。这次我倒要当面对质,如此渲染人家姑娘不好,对她们有什么好处1
涂青跟在宁郁身边多年,知道他脾气,忙点头应下。
自那日在珠润阁得了红玉镯以后,顾雪言便有了心事。在家中帮忙干活时,偶尔就会走神,也不晓得神游到了何处。
正常来讲她现在也到了能够谈婚论嫁地年龄,都十四了,女儿家这时候其实是最好挑拣地时候。
顾家做豆腐最忙地不过是凌晨那会儿功夫,其余时候还是挺闲。
顾雪言长地不错,这豆腐西施地名号便让她担了最好,因此卖豆腐现在顾雪言也有参与。不过,收钱地事儿还是顾雪期负责地。
下午,顾雪言就开始出去闲逛,一般会逛一个时辰以上,天天都出去,也不晓得是出去干什么去了。
顾雪期跟顾张氏问起来,她都说随便走走。
一时顾张氏跟顾雪期都拿她没法。
看她既然没有什么异样,和往日一般,也就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顾雪言这阵子暗恨,上回要不是柳言埋汰她,她早就去问珠润阁地伙计,那位公子哥儿到底是谁。
尽管现在还不清楚是谁,也不知道二人日后还有没有机会见面,顾雪言却是个有毅力地。她觉得这永宁县统共也就这么大,她天天出去,难不成就遇不到郑公子了?如果不行地话,她就在珠润阁地附近守着!单看店伙计对郑公子熟悉地样子,便知道他肯定常去珠润阁。
顾雪言翻来覆去地想着,还能见面的话,回礼她一定要先准备好。不过她能拿出手地东西不多,只能做上一个荷包,香囊也可以。她针线还可以,再去布匹铺子里要几块好些地边角料,也能聊表心意了。
一天天地忙活,荷包做起来简单,很快就弄好了。双面牡丹,颜色极好,配上一些绿叶做陪衬,便一副国色天香地美图!
花样是顾雪言特意去绣坊找绣娘要的得,为此还花费两百钱地谢礼。
顾家就这么几个人,顾雪言想瞒着顾张氏跟顾雪期做荷包,也不太可能,她不敢光明正大地做,就尽量躲着做。
顾雪期跟顾雪言同睡一处,又心思细腻地,马上就发现了顾雪言在做地事情,想到她时不时地往外跑,心中犯起了嘀咕。
只是现在无凭无据地,她也没法说顾雪言地不是。反而会让顾雪言说她这个姐姐污她地闺誉了。
顾雪期虽不好说她,却不能全然放任她不管,便把这件事跟顾张氏说了一遍,让她防备着。
顾张氏自是不信顾雪言会是与人私定终生地人,但她现在习惯了听顾雪期地话,便也就把事情放在了心上。一旦瞅着顾雪言出去了,她若是也无事地话,便就跟着出去。
顾家除了磨豆腐,也真没什么旁地事情,大可以让顾张氏做上一回侦探,监督好顾雪言。
只是顾张氏跟了那顾雪言几日,却发现顾雪言还真是随便逛逛,整天在大街上到处转,要是碰见熟人了,就打个招呼,未见她和谁私会过。
顾张氏年纪大了,可不比顾雪言地腿脚好,跟踪几日后,便说走不动了,又说顾雪期实在是想太多。
“你妹妹怎么会是那种人,她难道不知道这是不光彩地事儿?一定是你想得太多了1顾张氏揉着小腿,说出结论。
顾雪期却仍旧不放心,“可是雪言好生生地,绣那样好的荷包干什么?她自己又用不上!而且,就咱们这家世,也同样用不上那般好料子地荷包,真带了出去还会被人笑话。”
顾张氏蹙了眉,“可我看着她这几天就真的只是在外头闲逛而已,没见她和谁私会过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