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阳自诩是太了解褚念橙了，事情要真有这么简单就好了。

果然，这份慈悲心并没有在眼前的恶魔身上停留太久，褚念橙给自己倒了一杯凉白开，她几乎用那张最无辜且不谙世事的脸，说着这世间最恶毒不过的话。

“虐粉操作的那一套流程你也该懂。”褚念橙抿了一口水，凉白开仅是沾湿了她的唇，并未入口。

接下来他要说的话，方阳猜也猜到了。

圈内常用的手段而已。

“你是要让八卦媒体号拍到他们恋情的视频，用舆论逼迫他们分手？”

褚念橙并未及时作答，她单手拿起手机，不知在操作些什么。

方阳光看到进度条传输的进度，紧接着，就听到自己裤带中的手机“叮咚”一声响。

褚念橙这才彻彻底底地抿了一口茶进嘴。

“压缩视频文件已经发给你了，里面有我亲自在片场拍到他们之间‘不菲’的关系，以及二人上学时期的一些同学‘爆料’。”

褚念橙继续喝她的凉白开。

方阳心惊胆战地找来笔记本打开视频，滑了一路，触控板上的指尖一顿。

“为何上边还有王美兔和欧阳的？”

褚念橙听着不以为然，她交叠着双腿，微微敛眸，眼中似乎只有她手里握着的那杯两百块。“既然要虐粉，自然不能厚此薄彼。”

方阳张了张嘴，还没来得说话。

他望着褚念橙手中的那杯凉白开，突然有种被浇了个透心凉的感觉。

聪明人玩计谋果然是高。

哪怕是温野执拗于恋情不肯分手，只需将王美兔脚踏几条船的“铁证”放出去，舆论将几人缠成一团打包扔进漩涡中心，在几个脸在江山在的男人之间，受伤的世界往往只有王美兔一个女人达成了。

温野抗拒得越是厉害，越是护着王美兔，王美兔受到的伤害就会更多。

“所以，兰舟老师那也是你授意的？王美兔进unique分公司也是你的安排？还有她作为设计师助理，却跟着市场部的去了第一女团现抄…节目中好几个镜头都没放过她。”

“褚念橙，你还真是下了好大一盘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