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相公一向说话算话(1 / 2)

晚来天欲雪,舒宜与胤禵一道出了园子,脚下积雪未融,走起来发出吱呀声响。

舒宜紧扣着胤禵的手,垂着眸不说话。

“怎么了,少见你沉默?”

舒宜摇头:“没什么,天寒,怕灌风。”

胤禵抬手将斗篷的帽子给舒宜带上:“你刚刚是不是单独见了胤禛?”

“你怎么知道?”舒宜抬眼问。

“他出去一趟,回来脸色就不好,我想许是有人和他说了什么。”

舒宜疑惑道:“他脸色不好,为什猜测是见了我?”

“那席间除了你谁敢触他的霉头?“

二人相视而笑。

胤禵又问:”所以,你与他说了什么?”

“我讽刺了他一番,说他表里不一,心思昭然若揭。”

胤禵笑言:“你不喜欢他,躲着就是了,以后不用多费口舌。”

“今日我本想躲开的,他非要拦我,估计是想从我这里探知点什么,我又不是什么真神婆,就连自己的命都看不清楚,哪有话搪塞他啊,于是讽刺一番,以后他怕是再也不会与我多言了。”

胤禵沉思片刻,对舒宜说:“咱们的命这一世绝不受制他人,一步一步好好走。”

舒宜往他胸口靠了靠,紧握着他的手:“好,我陪着你,咱们好好走。”

年底,皇上对革爵的事虽然未松口,却令胤禵去内务府支取官物,朝中风向又变,逢迎之人蠢蠢欲动,被胤禵一一拒之门外。

胤禵与舒宜说,这种人:“一来不聪明,二来见风就倒,总是不堪大用的。”

一晃已是春日,细雨无痕,软风拂柳。

舒宜在奇珍阁的后院的堂屋里,检视着江南新送来的几套茶具,虽是中式花鸟纹,却色彩明丽,别具一格。

汀兰沏了一壶新茶,热腾腾地端过来,雾气升腾,清香四溢。

而这奇珍阁外,满朝文武、满蒙贵族,都在为一件事奔忙:康熙皇帝的六十大寿。连带着奇珍阁的生意也跟着红火起来,来客络绎不绝。

九爷胤禟神色匆匆地进了堂屋,往椅子上一坐:“爷来讨口茶喝1

舒宜笑着端了杯过来:“刚沏的,小心烫。怎么忙成这样,堂堂九阿哥,一口水都喝不上了吗?”

胤禟端起茶来抱怨道:“还不是你们家胤祯,要给皇阿玛过万寿节,还要摆什么千叟宴1

舒宜又端了一叠茶果放在胤禟手边:“合着满朝就你们两个人忙这事吗?”

“要真就我们俩,那戏台子都搭不起来,连着礼部、内务府我舅舅道保大人,还有我那表弟戈叙他们一道帮着忙的团团转,几日都没回家去了1

舒宜听着这话竟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九爷跟着胤禵做事,八爷他们不恼吗?”

胤禟放下茶盏,有些气恼:“恼不恼先不说,你这个“跟”字用的极不好1

舒宜连声道歉:“好好好,我说错了,是帮着。九爷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小气了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