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
皇帝深吸一口气,微微闭着眼睛复又睁开,向一旁问道:“姜云笙,你怎么说?”
姜云笙向前一步,直接掏出刚刚收起来的那张纸,朗声道:“陛下明鉴,瑞王写的和离书我早已收下,与瑞王和离实乃臣女所愿!
刚刚瑞王责府中侍卫将臣女按在地上,只是因为臣女说了句实话而已1
皇帝坐在椅子上,向后靠去:“说来听听。”
瑞王抢先道:“皇兄,姜云笙她记恨臣弟与她和离,让她丢了好不容易得来的荣华富贵。因此恼羞成怒口不择言,你勿要听她胡言乱语1
姜云笙气极反笑,她怒视瑞王,“怎么,王爷这般急不可耐,竟然是怕我因记恨说出的胡言乱语,而不是怕我说出实情,被陛下发现您欺君罔上,对发妻不忠,罔顾人伦?”
“姐姐,你怎可在陛下面前如此诋毁瑞王,她此刻毕竟还是你的夫君埃身为女子,三从四德,你怎能言语无状,御前失仪呢?”
姜云月眉眼戚戚,泪带盈盈,似是焦急地向皇帝叩头:“陛下息怒,姐姐她在家时就常常忤逆顶撞父母。
这次也是父亲母亲勒令她绝婚的,可是她偏偏不尊双亲,屡屡讥讽瑞王,还要口出恶言,污了您的清听。
这些绝非一个名门淑女该有的教养,但是姐姐只是不甘失去荣华,沦为下堂妇,还请陛下一定要饶恕姐姐。”
姜云笙揉了揉眉头,让脑子清醒一点。
瑞王和姜云月两人一个抢了自己的话头说自己贪慕富贵,后者直接给自己泼脏水,还替自己认罪求饶耍
又是在皇帝面前,要是原主被冲昏了头脑稍有不慎,今天怕是要被钉死了。
“臣女听闻陛下素来仁义治国,宽严相济,赏罚分明,请听臣女辩驳。”姜云笙双膝跪地,以手作揖,腰背笔直,目光坚定。
“讲。”
“臣女与瑞王最初并无瓜葛,是瑞王偶然见臣女一面后,主动来我将军府上言其心存爱慕之心,想要求娶臣女。
家中父母允婚之后瑞王却在大婚之日见异思迁,喜欢上了我那刚回府的妹妹,成婚之日瑞王连臣女的盖头都未揭开。
婚后瑞王整日围着臣女的妹妹转,两人素日里把臂同游,诗词相和,更是从未进过臣女房中半步。
这些全京中的人都曾见过,听过,陛下您若是肯去查,就知道臣女所言非虚。
先前您来之前,两人威逼利诱臣女绝婚,臣女激愤之下戳破了两人的关系,说其罔顾人伦,不知廉耻,这才导致他们恼羞成怒,责令侍卫对臣女大打出手。
以上所言,皆句句属实,望陛下明断1
姜云笙弯腰叩首,额头重重磕在石板面上,额前刚刚凝住的血液再度流下。
皇帝眼神微黯,抬头锐利的目光看向二人:“你们还有什么说的?”
姜云月早已被吓得说不出话来,她只知道自己的草包姐姐向来都是低眉顺眼逆来顺受的,从未有过如此样子,只得偷偷伸手扯了扯瑞王的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