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延珏觉得她这想法实在是太过疯狂了些。
“如今靖灵城的情势危在旦夕,只怕各州刺史皆在观望京中局势,我们得尽快拿下阆州。”
自出靖灵城以来,楚南栀一直记挂着太皇太后和纪太妃的安危,只盼着能够早些赶回京都去为纾公主解围。
“我听说殿下在海宁县大破东桑贼人,眼下只有我去了阆州州府,才能转移阆州军的注意力,常老也好趁此机会想办法将谢太子送回石挞城,待他回到南境,白渝人的祸乱便可迎刃而解,殿下若能全力以赴准备北上之事,到那时我想言婧长公主纵然有心扣押我等,怕她也没这个胆子了。”
楚南栀话音刚落,常延珏立刻欣喜的捋着胡须,颔首道“你这丫头果真是聪慧,如今他们只知道你在阆州,并不知晓谢太子已然也到了阆州,马上就入了江南的地界,想要将谢太子送走已并非难事。”
“嗯,正好咱们也先试探试探容恒将军的诚意。”
楚南栀目光狡黠的笑了笑,凑到李策跟前小声嘀咕了几句,李策心领神会的立即起身,兴匆匆的出了屋子。
“二老也快些回屋歇息吧。”
楚南栀送走了常延珏、聂怀安,回了卧室安睡下来。
次日一大早,她醒转过来驿馆正吵吵嚷嚷的,喧嚣成了一团。
楚南栀赶出去,见二老皆在外院里破口大骂“李三郎这狼心狗肺的东西,竟然撇下王妃独自逃跑了,老朽再见到他定是要将他千刀万剐。”
纪容恒刚从营地赶来,听着二老的叫骂声,怒不可遏的瞥了眼看守馆驿的军士。
值守的将领苦不堪言的摇了摇头,支支吾吾道“昨夜李将军邀末将饮酒,说是要替王妃答谢我等前往安和县搭救的恩情,末将不敢不从,贪了几杯酒,醒来时就听说李将军不见了。”
当着大家的面,纪容恒也是敢怒不敢言,虽说叮嘱过手底下的军士不可慢待平宁王妃一行人,但也没让他们放松警惕。
好在王妃和小郡王小郡主们皆还在馆驿当中,他随即恳求道“下官这便派人去将逃走的随从们追回来。”
汤惟铭却冷冷的打量了眼纪容恒,意味深长的看向楚南栀“王妃,奴婢听闻言婧长公主与扣押您和小郡王小郡主在阆州,自打从安和县过来大家都是心惊胆战的,想必李将军也是不愿意和王妃一道软禁在阆州城,故意才连夜出逃。”
说着,他又冷幽幽的瞥向纪容恒,继续道“奴婢方才清点随行之人,十之有**皆已随李将军逃走。”
“王妃,末将绝无扣押诸位之意,还请王妃莫要心生顾虑。”
纪容恒诚惶诚恐的答道“言婧长公主仰慕王妃已久,渴望一见,待得王妃见过长公主,末将定会护送王妃和诸位安然离开阆州。”
“大都督是个忠厚之人,你的话我信得过,我随你去阆州。”
楚南栀笑眯眯的回道。
又怕他会真的派人去追赶李策和谢景辰一行人,便装得云淡风轻的补说道“这些逃走的护卫仆从就让他们离去吧。”
说着,刻意拉高了嗓音“毕竟那三郎也是拙夫的手足兄弟,他不愿护送我去州府我不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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