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北滨王从中作梗,还请老祖宗立刻羁押此人,臣媳定会劝说锦珂悬崖勒马。”
田语婵苦口婆心的劝道。
“晚了。”
尹斯年双手卷进衣袖里,不屑的冷哼了声“北滨王早已逃离京城,只怕如今已在赶往青禾三州的路上了。”
“他想做什么?”
田语婵顿时慌了神。
“这还不简单。”
尹斯年怒道“他自然是想趁着二王相争之际,夺取青禾三十万铁骑。”
田语婵吓得浑身瘫软,一屁股栽倒在地。
沉吟良久后,她才颤颤巍巍的抬起头来,满是幽怨的瞪向尹恩慈和尹斯年“是你们,是你们算计我儿,逼他造反。”
“逼他?他若安守本份何至于如此?”
尹恩慈冷笑着摇了摇头“田氏,就算是哀家逼他,这腿脚长在他自己身上,也得由着他自己往绝路上走呀。”
布满褶皱的眼角深深的凹陷进去,尹恩慈积压多年的怨气终于在此时彻底的爆发出来
“你枉顾礼法,开妾室扶正之先例,迫害皇帝和他生母,可哀家念在亭羡勤王有功刚刚入京就遭人刺杀,仍是宽待你们母子,而你却不知悔改,这些年擅权弄政,仗着唐家的势力残害忠良,排除异己,惨死在你们母子手中的无辜性命已不胜枚举,
你那儿子如此残暴不仁,即便是没有锦骁的下落,皇帝又怎敢将祖宗辛辛苦苦打下的基业交付到他手上?”
面对尹恩慈咄咄逼人的责问,回想起这些年的旧事,田语婵此时早已无力辩驳,只得放低姿态恳求道
“臣媳有罪,可锦珂也是夫君的儿子,是陛下的亲弟弟呀,还请老祖宗给他一条生路,放他回到青禾之地,臣媳定会劝他洗心革面,勤于政事,替陛下守住西北,守住祖宗基业。”
听着这番恳切的话,尹恩慈却只觉好笑。
别说自己已难以主导青禾之地,就算是能,她也不敢再让那庶子回去。
“将田氏带回永安宫,接大将军府一众家眷入永安宫看押,不得哀家允许,任何人不可接近永安宫。”
尹恩慈拄着拐杖缓缓向内殿步入。
沉重的脚步声如丧钟一般正彻底的击碎田语婵彷徨的心。
她被宫人们满是戒备的带回永安宫。
内宫里,一位身穿灰色道袍的妇人早已等候在此处。
看着那妇人云淡风轻的姿态和桌案上摆着的几道菜肴和酒水,田语婵一脸落寞的坐下身来。
道袍妇人动作迟钝的倒了杯酒递到她跟前,缓缓笑道“长姐春风得意几十年,只怕从未想过有今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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