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不经意的再看向林锦骁,才想起侄子方才没用拐杖就走了进来,一脸讶异道:“咦,侄儿,你这腿脚利索些了呀?”
林锦骁没好气的努了努嘴,倒还未彻底的老眼昏花:“娘子说还得在休养些时日。”
话落,便忍不住含情脉脉的看了眼楚南栀。
“多休养些时日好,等腿脚好利索了,实在不行咱求着常老、聂老去趟靖灵城,看看能不能得个一官半职的回来。”
顿了顿,林亭臻又斟酌着道:“大郎,你如今可是咱们全族的希望了,切莫让戚家人给比了下去。”
“这些事情等以后再说吧。”
林锦骁看了看叔侄二人,准备起身:“族叔和叔公要是没别的事情晚辈就先回楼上歇息了。”
“慢着。”
林奋有些慌乱的将他叫住,苦着脸道:“叔公还真有件事想请教请教孙媳妇。”
上次去安邻村没好意思开口,到楚家奔丧又难以启齿,此时望着夫妇二人,他终于腆着老脸说了出来:
“南栀啊,这不过大半月光景,你那浑叔父开的酒楼已几次三番的叫人打砸,损失银钱无数,县衙的差役来过几趟也未查出可疑之人,前几日你那浑叔父刻意留了人手,不曾想半夜竟叫人揍了个鼻青脸肿,又让那伙人全身而退,你能不能什么时候进城去想办法帮着叔公查查,看看这伙人究竟什么来路。”
“四叔公还当真将我家娘子当作神人降世了,什么事情都指着她去做。”
林锦骁对四叔公这话简直不可理喻,这不明摆着将她往火坑里推嘛。
四叔公林奋甚是苦恼:“老朽也是没了法子,白天总有人来闹事,晚间又不得安宁,几日前倒是抓了伙人,可才安宁了几日又有人来捣乱,不光是咱们家的酒楼出现了这样的情况,就连新开的几家酒楼都遇到了这等怪事。”
这次不容林锦骁开口,楚南栀却欣然应承道:“请四叔公且忍耐些日子,等我忙完了鱼塘的事情可以去帮你老人家看看。”
倒果真如周氏所说,四叔公心里的确是憋着事,而这件事情她还真得帮着解决掉。
否则,等到自己家的酒楼开了张恐怕也避免不了类似的遭遇。
林锦骁见她答应得如此痛快,想到不久后她也要去城里开酒楼,当下反应过来,没再多说话。
林奋感激涕零的点了点头,欣慰的笑道:“上次就听你们村的族长说你准备养鱼,这倒是挺不错的主意,前阵子你那浑叔父到邻村本也是瞧上了家渔户,可还没等到那家的鱼送进城,就被戚家承包了过去,南栀你这边将来养成了鱼,老朽一定多给你引荐些客商,让你塘中的鱼不缺销路。”
“如此奴家就在此先谢过四叔公了。”
楚南栀面带笑意答道。
这四叔公倒是比另两位耆老和善许多,至少是位有礼有节的人。
“都是一家人不必如此客气。”
林奋笑着起身,同林亭臻吩咐道:“亭臻,咱们就先回去等候南栀的佳音。”
“在家里吃过晚饭再回去吧。”
柳芸客气的挽留。
“不了,亲家,就不叨扰了。”
林亭臻改了口,也不再称她老妹妹,一脸亲切。
临出门,他又转回身,本还想再问问夫妇二人关于纾公主的事情,但细细的打量了眼夫妻二人,他也不想再去自讨没趣,悻悻的出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