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子险些丢了性命,她还一点人情味没有,跑来就是一顿气势汹汹的责备。
哪有这样做长辈的。
大陈氏到了房间,冷着脸瞥了瞥楚南栀和林锦惠,见这臭丫头好好的,更加没了好脸色:
“这不没死吗,跟嚎丧似的,弄得整个崇仁坊不得安宁,生怕别人不知道家里这点丑事闹得不够大。”
“三叔婆要是会说话就说,不会说话也没人将您当哑巴。”
楚南栀气不过,柳眉微颤着斥了一句。
“南栀丫头,你怎么和长辈说话的。”
大陈氏觉得这孙媳妇愈发的张扬跋扈了些,气势汹汹的骂道:“你可别以为你如今做了官家娘子就谁也不放在眼里了,锦骁此刻可就坐在厅里的,你几位叔公皆在,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傲慢无礼,老身让他休了你想来也不是什么过分的事情。”
老娘巴不得。
楚南栀脑海里蓦地闪过这个念头,当着大陈氏直言不讳的说道:
“说到底,这里毕竟是族叔是锦惠的家,当客人就该有个当客人的样子,做长辈也该有做长辈的仪态,若非要以长辈自持,无理插手人家的家事,处处反客为主,搅扰得别家家宅不宁,这样的长辈我也只能敬而远之了。”
“南栀丫头,你这话何意呀,莫非还是我指使周氏害了三娘,是我让他们这一家不得安宁了?”
大陈氏听着十分恼火,满目凶光的瞪着楚南栀:“难道我身为林家的长辈还说不得你们这些做小辈的几句?”
“您若秉持公正,做晚辈的自然是该敬着您,愿意听您训诫。”
“我如何又不公正了?”
大陈氏厉声质问道。
林锦惠对这老婆子终是忍无可忍,这次不等楚南栀答话,她顿时勃然大怒道:
“三叔婆,这是我家,不是你家,更不是林氏宗祠,您若诚心来家里做客我欢迎您,可您非要把自个儿不当外人,那做晚辈的也只好请您出门了。”
受了嫂子方才那番话的刺激,也没了母亲的阻拦,她积压多年的怨气在这一刻彻底的爆发了出来:
“您既然如此喜欢插手别人家的家事,婶子就在你跟前,您还是先回家将您自己家那一大堆烂摊子收拾干净了再来管别人家的事情,
您看看您这两个侄女,一个整日在村子里做些偷鸡摸狗的事情丢尽了你陈家和林氏族人的颜面,一个被您亲自纳进来的一群妾室打压得头都抬不起来,难道这些事情还不够您去操心吗?
您做亲姑母的不去疼护自己的侄女,成天帮着一个八竿子打不着一撇的姜小娘来为难我母亲却是图个什么?”
“林锦惠,你这个目无尊卑的死丫头,还反了天了,你真以为没人收拾得了你这贱丫头,看我今日不撕烂你这张臭嘴。”
大陈氏被她这番言辞犀利的话直接戳中了痛处,气得险些喷出一口老血,怒不可遏的就要上前来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