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分个屁的忧。”
三叔公林渊瞧着她这副阿谀奉承的脸就觉得恶心:“明日便是你王兄、王嫂的喜日子,你却为了点小事纠集这么多族人来惹事,一点不省心,你给你兄嫂分的哪门子忧。”
“哎哟三叔公这话说的,我也是为了兄嫂、为了族人们好呀。”
林锦婵慢调不吝的笑道:“兄嫂让那桑坤大掌柜管理饭庄,他却叫一个妇道人家来打理新开的酒楼,若是经营不善,大家还不得埋怨兄嫂嘛。”
“你兄嫂早就有言在先,族人们想要投银子到她的生意里她是欢迎的,但你们不可插手她的生意,难道这些话都是耳旁风?”
林渊没好气的瞪了眼林锦婵:“整日里跟着你那二叔公、二叔婆半点没学好,净是学会了一身的臭毛病,我与你族叔数千两银子都放心的交到了你兄嫂饭庄里,你那百十来两银子又有什么可焦虑的,难不成还担心你兄嫂亏待了你?”
“三叔公说话好生没道理,你与族叔家中宽裕,自是不计较这些银子,可我家那百来两银子都是一家上下的生计,我自然是要多谨慎些。”
林锦婵看向一直沉默未说话的楚南栀,阴阳怪气的道:“锦骁哥哥如今辉煌腾达了,那也不能不顾咱们族人的死活不是,他总是要靠着咱们这一脉才能永固藩地呀,我可是一番好意,担心嫂嫂信错了人,将来赔了大家的银子,惹得族亲们有了怨言,离了心。”
“那我还真是要多谢锦婵妹妹的这番好心了。”
楚南栀缓缓站起身来,顾视着林锦婵和族人们,冷声说道:
“大家投了股银到我的饭庄甚至是以后的各项生意里面,皆是对我的信任,我心中感激不已,自会对大家负责到底,至于这饭庄该如何经营,甚至是由谁来打理,我早已有言在先,任何人不得随意插手。”
眼下林锦骁身世还不能公布,这些族人们个个觉得他是靠着老平宁王的血脉和这一支宗室力量才得到了朝廷的器重,继承了爵位,殊不知老平宁王遗下的这一脉如今能够重获殊荣,再得众人高看一眼皆是靠着林锦骁。
她也不好将话挑明了,转而言道:“我自始至终从未盼过开这饭庄能得到各位宗亲们的扶持,既然大家想要同我一道做生意,那就得按着我的规矩来,若是信不过我又或者是信不过我看中的人,大可不必投这股银。”
“哎哟,嫂嫂,你这话真是言重了,我们哪会信不过你,不过是觉得那桑坤大掌柜用人太不谨慎了些,让一个村里没见过世面的黄毛丫头来掌管酒楼,她哪有这本事。”
林锦婵满目鄙夷的瞥了眼楚南栀身前的楚婷,压根没将她放在眼里。
“论门第出身,我也是从村子里出来的,锦婵妹妹既然如此瞧不起村里的丫头,又何必投这股银?”
楚南栀将楚婷拉到跟前来,肃穆威严的说道:“既然桑坤大掌柜觉得她能担负起重任,我便相信他的眼光,今日我也将丑话说在前头,楚婷就是缘来饭庄分号的掌柜,若是各位心存质疑,大可拿回自家的股银,我不会昧下各位分毫。”
话落,果决的从怀中掏出一沓银票来,高举在手中:“想要拿回股银的现在就可以到我手上取银子,如若还想继续将股银留在饭庄的,那我也有言在先,他日再有人不服各位大掌柜的管束,从今往后休想再占我缘来饭庄的股。”
掷地有声的这番话,让众人皆是陷入了犹疑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