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荒域界中。
白影打死都不信,九州圣皇只是冥王,这可能吗?
若不是冥王,而它又看不透,这岂不是说明,对方有可能是真正的造化圣皇?
这让它颇为忌惮起来。
“奇怪了,不该啊,若真是造化,为何没有丝毫的造化气息?”这让白影越来越想不明白,但为了安全起见,觉得暂时不应与对方对上。
若真是造化吗?
所以,它就走了,还是先让原生者联盟试探一下。
而在此时。
极北之地尽头的断魂绝梦死地,蓦然震动起来。
起初是微微的震动,但渐渐变成剧烈的震动,震动得让极北之地都开始震动起来。而且,似梦如幻般的泡影,也开始绽放着绚丽的光芒。
九州书院中。
正在讲课的封青岩,感受到断魂绝梦死地的震动,猛然转身朝北方看去,脸上浮现渐渐笑容。
本尊,你终于降临了。
此刻他面朝北方,脸带微笑,站着不动。
小山下。
数万的学子都有些诧异起来,院主这是怎么了?
但是,院主站在小山上,不仅没有继续讲课,还站着久久不动,让众学子心里更加好奇了。
渐渐有些骚动起来。
“院主在干什么?”有学子忍不住道,“看样子,好像在眺望着北方,北方发生什么了?”
“应该不是坏事。”
“若是坏事,院主会满脸笑容?必定是有什么天大的好事,要不然院主岂会如此高举?”
“院主好像在等着什么。”
不少学子议论起来。
这时,就连谢必安都注意到,府主面朝北方,脸带笑容,似乎在等待什么。
此刻,他心神猛然一震,心头涌来巨大的惊喜,难道是?
哈哈——
必定是如此!
谢必安无声大笑起来。
他的身影猛然一闪,出现在小山上,落在封青岩的身后,道:“府主,可是本尊降临了?”
封青岩点点头。
谢必安猛然激动起来,激动得浑身颤抖。
小山下的学子,看到谢教谕浑身发抖,犹如发羊癫疯般,都是愕然起来。
“谢教谕这是怎么了?”
有学子愕然问。
“不知道,是畏惧得发抖?”有学子想了想回应,但是觉得又不是,便道:“可能是发羊癫疯了吧。”
“荒唐1
“谢教谕乃是堂堂的圣人,岂会发羊癫疯?”
有学子呵斥。
小山上,谢必安激动道:“府主,吾等可是去迎接?”
“的确是该迎接一下。”
封青岩想了想道,虽然是自己,但毕竟是本尊。而且,自己与本尊分开如此久,也该要融为一体,通共有无。
“府主,但无咎此刻却不在书院。”
谢必安迟疑一下道。
“无事。”
封青岩摆了一下手,便道:“蜚。”
“臣在。”
一头白首怪牛破空而来,最后化为三丈大小,落在小山前。
书院里的学子,看到白首怪牛皆是骇然起来,虽然他们之前并不是所有人,都见过禁忌蜚。但是,早已经知道禁忌蜚的形态,乃是白首怪牛……
“禁忌蜚?”
有学子震惊道,心头还有些惊喜。毕竟,这是传说中的禁忌,终于见到了。
“不错,这的确是禁忌蜚,在院主收服此禁忌时,有幸见过一眼。”有圣境的学子点头,有些感叹曾经如此可怕的禁忌,在院主面前竟然变得如此温顺了。
这还是令天下色变的禁忌吗?
在他们或是惊叹,或是震惊,或是害怕等等时,封青岩带着谢必安走上牛背。
哞——
白首怪牛轻叫一声,就立即踏空而去,瞬间消失不见了。
“院主骑牛去哪去?”
有学子询问。
这可是正要上课啊,连交代一句都没有,让数万的学子愕然不已。
片刻后,禁忌蜚便出现在极北之地,但是并没有停下来,继续往断魂绝梦死地走去。
“府主,可是要继续?”
蜚有些骇然问。
此刻,那断魂绝梦死地,绽放着绚丽的光彩,散发着令它心悸的气息。
似乎在绚丽的泡影中,隐藏着无比可怕的存在。
再走便有可能再回不来。
封青岩点点头。
“府主,这、这,不能再走了。”
蜚硬着头皮跨越了数百上千个世界后,心神就开始颤动起来,感觉到异变的断魂绝梦可怕无比。
灵魂在颤栗。
“你在怕什么?”
谢必安皱了一下眉头,道:“断魂绝梦死地,乃是府主的沉睡之地,现在乃是府主的本尊,从沉睡中苏醒过来……”
“……”
蜚猛然瞪大独眼。
虽然谢必安如此说,但是它还是无法克服,断魂绝梦所散发的气息。
似乎专门克制它般。
它的魂体颤抖得越来越厉害,无比艰难地前行。
而在此时,断魂绝梦的震动,极北之地的震动,让一直隐藏在冥天北部,或是干脆隐藏在四荒域界的大帝,都有所觉了。
他们皆是诧异看向北方。
“北方有异动?”
有大帝诧异道,就立即飞身而起,朝北方眺望而去,“北方,便只有断魂绝梦死地……难道是?”
不过片刻间,便有大帝想到断魂绝梦死地。
而且,只有断魂绝梦死地,出现了异动,才能导致整个极北之地异动。
“似乎圣皇乃是来自断魂绝梦死地……”
有大帝蹙着眉头道。
“不是来自,圣皇本身便是断魂绝梦死地的主人。”还有大帝道,“不过,断魂绝梦死地,怎么会出现异动?而且,圣皇怎么会让断魂绝梦出现异动?”
圣皇,乃是圣皇埃
不久后,便有一些大帝迅速往极北之地赶去,去探探极北之地到底发生了什么。
而在此时。
封青岩终于来到断魂绝梦死地前。
他伫立在天宇中,一旁站着谢必安,还有瑟瑟发抖的禁忌蜚。
此刻,禁忌蜚十分想不明白,为何自己身为禁忌,谢必安只是圣人,在面对异变的断魂绝梦死地时,他会没有影响?
而自己却瑟瑟发抖?
“小谢,你不害怕?”
片刻后,禁忌蜚便忍不住问,“你是怎么承受得起断魂绝梦死地的威压?”
“你叫我小谢?”
谢必安道。
“你,不是小谢吗?”禁忌蜚愣了一下,便歪着脑袋瞥向谢必安,道:“难道让本座称你为谢大人?”
“这,倒是不必。”
谢必安摇了一下头,说:“在地府降临后,希望你还有如此底气。”
“什么地府降临?”
禁忌蜚疑惑问。
“蜚将,你真的一点都不记得了?”谢必安蹙着眉头,上下打量着禁忌蜚,“不应该埃嗯,怎么会这样?”
“你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