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梦忆旧憾，新生遭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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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忆旧憾，新生遭劫

他在做梦。</p>

不知道这是梦，还是记忆，或者只是临终前的幻觉。他不知道自己是已经死了，还是正在死去，抑或是还没有死。</p>

眼前只有过去。</p>

幼年时代的记忆。</p>

初次踏入华山的情景。</p>

与师兄们一起修炼的场景。</p>

以及他无法适应道门严苛规矩，最终离开华山的模样。</p>

-你是武人之前首先是道人。不懂道的力量只是暴力而已，难道不明白吗？</p>

老生常谈。</p>

令人厌烦。</p>

因此，他虽然成为了华山的弟子，却不能完全遵从华山的教诲。尽管天赋异禀，获得了梅花剑尊的称号，但他却是华山的异类。</p>

为什么不明白呢？</p>

即使教诲不合心意，即使这一切都显得陈旧……自己的所有都是来自华山，自己如此深爱着华山。</p>

太迟的觉悟，太迟的悔恨。</p>

如果当时更加重视教诲，变得更强一些，也许就能改变这可怕的结局。如果那样的话……</p>

-后悔了吗？</p>

清明默默地听着那隐约传来的声音。</p>

这是师兄的声音。</p>

掌门师兄。既是他的父亲，又是他的兄长，也是他的目标。</p>

想要追随，却终究未能追随，只能被迫背弃的那个人。</p>

是的，我后悔。</p>

我后悔了，师兄。</p>

不必后悔。</p>

师兄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暖意。</p>

华山不就是如此吗。</p>

……师兄。</p>

嗯。</p>

似乎听到了师兄的笑声。</p>

无比温暖，无比慈爱。</p>

但毕竟是华山。</p>

啪！</p>

即便如此，还是华……</p>

啪？</p>

嗯？啪？</p>

啊啊啊啊啊！</p>

头部传来剧烈的疼痛。</p>

好痛，痛得让人流泪。</p>

这究竟是什么痛苦？即使四肢断裂也没有这么痛过。</p>

天魔？</p>

这家伙还没死吗？</p>

名本能地举起双手护住头部。如果这家伙还没死，必须再次结果他……</p>

天……魔？</p>

然而回应的并不是天魔那低沉的声音，而是谁听了都会觉得刺耳且扭曲的声音。</p>

嗯？</p>

睁开眼，看到一张陌生的脸。</p>

乞丐？</p>

乞丐。而且是丐帮的乞丐。从腰间的结来看，应该是刚刚入门的一结。说得客气些，是刚加入丐帮的新手乞丐；说得难听些，就是乞丐中最底层的。</p>

满脸皱纹的乞丐正对着清明怒目而视。</p>

哪儿来的乞丐？</p>

情况难以理解。</p>

清明歪着头，盯着乞丐看。看到他的反应，乞丐的脸色开始变得不耐烦。真是个脾气暴躁的家伙。</p>

天魔是冻死的天魔！这家伙竟然睡着了说梦话。你这个小乞丐！其他人都去乞讨了，你为什么还在这里睡觉？我不是说过再偷懒就给你好看吗？难道我的话是耳边风吗？</p>

乞丐转动着手中的打狗棒。</p>

等一下。</p>

也就是说，他现在是在威胁我吗？</p>

啊？</p>

不由自主地笑了出来。</p>

虽然情况难以理解，但这并不需要刻意去解释。</p>

清明是谁？</p>

在天下的众多剑手中，清明是屈指可数的高手之一。天下人称赞他的剑法为华山武学的精髓，并称他为梅花剑尊。</p>

更何况所谓的天下三大剑手中，另外两位都不是他的对手。就连天魔也在最后时刻承认他的剑法为天下第一。</p>

即便是丐帮的帮主来了，在他面前也抬不起头来。</p>

然而威胁？</p>

威胁威胁威胁威胁？</p>

“什么？什么？你现在笑了？“</p>

乞丐用一种无奈的眼神看着他。</p>

“喂，华仔。“</p>

“喂？“</p>

“看来你还不明白现在的状况，先放下那东西。“</p>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p>

乞丐真的开始笑起来，仿佛觉得非常荒谬。清明看到这一幕，眉头紧皱。</p>

竟敢在我面前如此放肆。</p>

就在那一刻，乞丐突然挥起打狗棒朝清明的脑袋打去。</p>

“哈。“</p>

真是无可救药。</p>

竟敢不知我是谁就做出这种事？今天非得好好教训一下这个乞丐不可。</p>

先挡住这慢吞吞的棍子！</p>

清明从容地抬起右臂。先抓住这棍子，让他见识一下实力的差距……</p>

……嗯？</p>

嗯？</p>

“慢了？“</p>

为什么我的手这么慢？</p>

棍子飞了过来，但清明的手还没有碰到它。</p>

不对，明明应该在决定的瞬间就能抓住它？难道是我的伤还没好？</p>

那么，尽全力……</p>

嗯？怎么回事？</p>

清明的眼睛瞪得大大的。</p>

只见棍子正朝着他的头顶飞来，而在视野的边缘出现了一只小手，以蜗牛般的速度向棍子伸去。</p>

这手又小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