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 正面对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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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加主观意识，从来不是祁羽的行事准则，若是世事毫无自身的思考与判断，仅凭所见所闻就自问能剖析全貌，那与愚者何异。

至少，蚩现在并没有显露出杀意，二人相处也融洽了不少，那么祁羽自会明辨是非，不以壁画上的内容施加对蚩的刻板印象，更不会以此断定蚩便是恶人。

同样的，如若蚩突然暴起，一心只想取祁羽的性命，那便就事论事，祁羽也不会留手。

“小子，想必你也知道那壁画上的婴儿究竟是谁了吧？”

蚩忽然侧身，那无瞳孔的双眸向祁羽投去平静的目光，却久久不曾移开，仿佛想将他看个透彻，又或是洞悉别样的隐秘。

“嗯，我知道。”

祁羽仰躺在地，双臂交叉枕在脑后，身体都彻底放松下来，面对蚩的问话，也选择据实相告，这本就是显而易见的事实，没什么好隐瞒的。

“哦。”

蚩眨了眨眼，和祁羽保持同样的动作，这一幕不禁显得温馨起来，天真的孩童和懂事的哥哥，他们互诉心肠，互道沧桑。

“哦对了，差点忘记说要事。”

蚩明白祁羽心中所想，那便是这所谓的卞临天君与他是何关系，又为何将其囚禁在此地，正色道：“卞临起于圣邦，不过具体是哪个时段我也记不太清，毕竟圣邦的时间线着实复杂了些。”

“复杂？从何说起？”

祁羽端坐起身子，眉宇间浮现出浓浓的不解之色，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说法，一段既定的历史竟会被打上时间线复杂的标签，这也太夸张了。

对于圣邦的历史，蚩也不能全部理清，只能将其中与卞临天君有关的部分告知祁羽。

圣邦破碎之前，也曾经历过不少大战，至于中低层面的战争，那更是数不胜数，不过往事如烟，这些并没有造成多大影响的战争，终究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被埋葬在历史的尘埃中。

而卞临天君，便是在这样的战争中崛起，没人知道他的过往，待崛起之日到来，这已经是不可抑制的大势，他就在这样的环境中一步步走过来，最终名扬圣邦。

但圣邦内的局势复杂，各方势力因利益而被驱使，在这股无形的力量之下，即便曾经豪情壮志之人，扬言要将威名传播到五湖四海，震慑寰宇，却终究在黑暗中沉沦，成为被利益驱使的机器。

没人知道卞临天君在消失之前是什么样子，又在做什么，他显露在众人前的事迹，便是那令人费解的布置，他不惜打破时空限制，诸多因果加身，也要截杀一名早夭的婴儿。

那四面壁画，分别对应着卞临天君在每一个时空的布置，这些空间就宛若无数细小的砂砾，它们层级一致，相互平行，并没有高低维度之分。

而卞临天君在每一个时空，都对那名早夭儿施行惨无人道的截杀，每一种布置都极其诡异，其中涉及的因素即便是蚩，也不能完全参透。

“就是这样，这便是我所了解的事情真相。”

“很遗憾，若是关于卞临的更多细节，我也无法陈述，毕竟我本就是死人，在我有意识之初，便已经置身于这座宫殿内，所得来的信息都是参悟壁画所得。”

蚩嘟起嘴，似乎有些委屈，联想到祁羽先是跳舞，后又展示手影，而自己的帮助与它们相比却是微乎其微，这让他更加难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