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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凤哲不敢有丝毫大意，全神贯注地控制着龙脉之力的输出，额头上渐渐渗出细密的汗珠。这比刚才大战一场还要耗费心神。
远处，战斗已经接近尾声。
徐凤年看到兄长没有追击敌人，而是第一时间去救治姜泥，眼神复杂，但更多的是一种释然。他提起一口气，指挥着士气高昂的北凉铁骑，如同秋风扫落叶般，清剿着残余的北莽溃兵和天机阁杀手。
“降者免死！”
“收拢伤员，打扫战场！”
徐凤年的声音沉稳有力，在混乱的战场上清晰地回荡。北凉铁骑令行禁止，迅速控制了局面。先前还不可一世的敌人，此刻或死或降，再无反抗之力。
夕阳西下，将这片染血的黄沙镀上了一层悲壮的金色。
徐凤哲依旧保持着那个姿势，直到确认姜泥的伤势已经稳定下来，暂时脱离了生命危险，他才缓缓收回手掌，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他站起身，看着躺在临时担架上，被亲兵小心抬走的姜泥，又看了看远处正在指挥打扫战场的弟弟，最后望向那无尽的黄沙。
天机阁主，北莽女帝……今日之仇，来日必报。
但现在，不是时候。
他需要时间，稳固刚刚突破的境界，彻底炼化那两块躁动不安的九鼎碎片，更需要时间，让北凉休养生息。
“传令下去，”徐凤哲的声音恢复了几分平日里的慵懒，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原地休整，救治伤员，清点战损。天亮之后，我们…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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