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8章 刘德然以礼相待,相县将自此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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廊下阴影里,周仓正用佩刀给典满削梨,木屑簌簌落在二人交叠的战靴旁——那是今早巷战中为救孩童滚过泥地的痕迹。刘彦瞥见这幕,喉结微动:\"家兄云长前番克临雎,命人替鳏寡修葺漏雨茅檐,至今城西老人们还念着'美髯公'的粥棚。\"他忽然解下腰间佩剑,剑柄朝前推过青玉案几,鎏金吞口在阳光下明灭,\"某不才,愿以佩刀为誓:将军但肯留任,城防可暂由在下亲卫协防,钱粮户籍仍由将军节制。\"
守将盯着案上雌雄剑,竟一时间不发一语。刘彦忽然单膝触地,甲胄轻响惊飞梁间尘埃:\"相县十万生民,某愿以项上人头保其周全。若有一兵一卒扰民...\"他抬头时,晨光正落在眼尾未愈的箭伤上,\"请将军以此剑斩某左臂为戒。\"
堂中静得能听见铜炉里香灰簌簌坠地。守将忽然起身,袍角扫过案上\"固守\"木牌,指尖掠过刘彦后颈未束的散发——显是连夜督军未曾解甲。他抓起酒盏一饮而尽,琥珀色酒液顺着下颌砸在刘彦递来的印信上,溅起细小金斑:\"某唯有一求,\"他望着堂外新漆的青黑色旌旗在风里翻卷,\"请刘使君允诺,城破之日战死的千余弟兄,需以军礼厚葬。\"
刘彦仰头大笑,声浪震得梁间燕巢轻晃,雏鸟探头时正看见他伸手替守将拂去肩甲上的香灰:\"何止军礼?\"他转身指向阶下肃立的亲卫,每人腰间皆系着从战场上抢出的百姓信物,\"某已命人在城西修义冢,待战事稍歇,便刻碑记功——让相县小儿皆知,这里曾有千余忠魂。\"
此时铜炉香尽,最后一缕青烟恰好缠上守将新换的腰带——那是刘彦方才亲手解下的玉带。阶下典满偷偷捅了捅周仓,后者正用袖子替守将擦拭佩刀,刀身映出二人眼角未褪的硝烟色,却在照见刘彦退后两步重新拱手时,忽然泛起温软的光。
守将指尖摩挲着温润的犀角杯沿,忽然低低叹息一声,目光掠过堂前新换的青黑色旌旗,又落在刘彦腰间染血的玉佩上:“某镇守相县三载,见过太多兵马过境——”他喉结微动,指腹碾过杯沿酒渍,“有的抢粮时砍断老妇手腕,有的借修工事拆百姓屋梁,孔公绪麾下更有士卒...”话音戛然顿在喉间,他望着阶下周仓与典满交叠的战靴,那上面还沾着今早巷战救孩童时的泥痕。
“真正的王者之师,该让百姓看见军旗就知道——这是能护他们周全的兵。”
守将猛地抬头,撞见刘彦眼中灼灼火光,那是比堂前铜炉更炽热的东西。他忽然想起方才单膝触地的青年,甲胄轻响惊飞梁间尘埃时,眼尾箭伤浸着血珠却亮得惊人。“若将军数万大军皆能如将军所言...”守将声音渐低,忽又短促地笑了一声,指节敲了敲案上雌雄剑,“孔公绪治军如牧羊,驱百姓为刍狗;使君待士卒如手足,视百姓如父母——”他抓起酒盏对着晨光,琥珀色酒液里晃着阶下亲卫腰间的信物,“这般仁义之师,莫说豫州,便是整个中原...”
守将忽然起身走到丹墀边,望着城下百姓扶老携幼领粟米的长队,喉间滚过一声极轻的叹息,像是终于卸下千斤重担:“孔公绪之败,豫州之失...在下今日才算真正看懂了。”他转身时,晨光正穿过四柱投下的光影,将刘彦负手而立的身影拓在青砖上,那道影子比军旗更挺直,比刀枪更温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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