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5章 袁公路派兵汝南,仲家帝拿捏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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鎏金兽首香炉飘出龙涎香,混着案头荔枝膏的甜腻,在南阳王府议事殿里织成黏腻的网。袁术斜倚九龙榻,玄色锦袍上的金线蟠龙随呼吸起伏,拇指摩挲着腰间传国玉玺的绶带——那是五个月前在宛城匆匆登基时,从库府翻出的前朝旧物,
“孔伷那厮如今两面受敌,”他屈指叩击青铜酒樽,琥珀色酒液晃出涟漪,“曹孟德攻其西,刘德然逼其东,诸位说说,孤该如何行事?”殿中十二根盘龙柱间,烛火被穿堂风撩得左右摇曳,将阶下众臣的影子投在金砖上,忽长忽短,恍若群魔乱舞。
长史杨弘趋前半步,宽袖拂过丹墀上的葡萄纹:“陛下,昔年孔伷屯兵陈留时,曾截过我军粮道——”话音未落,主簿阎象已抢白:“此刻非论旧怨之时!曹刘若吞孔伷,下一个必是我南阳!”他攥着象牙笏板的手微微发颤,“可遣偏师屯驻汝南,作壁上观。待两军疲惫,再收渔利。”
大司农却盯着殿下堆积的粮册:“宛城粮仓虽丰,但若同时应对两路大军……”他偷瞄袁术腰间玉玺,“陛下新登大宝,民心未附,不如遣使与曹公交好,许以汝南三县,暂避锋芒。”殿中气温骤降,檐角铜铃突然叮咚作响,惊得阶下武卫都尉手按剑柄。
纪灵踏前一步,铁枪在金砖上划出刺耳声响:“末将请率三万精兵直取谯县!孔伷若降,可并其部众;若死,正可趁曹刘对峙时袭取豫州!”他铠甲上的兽面吞口狰狞可怖。
纪灵身后,雷薄却抱臂冷笑:“纪将军忘了当年讨董?曹孟德麾下有豫州人许褚,勇猛非常。刘玄德麾下武将更是将星云集。我军凭什么两面争锋?”他故意将“我军”二字咬得极重,目光扫过殿角堆积的金珠——那是袁术从南阳富户抄没的“军需”,至今未分与将士。
殿中争吵渐成鼎沸之势,袁术却忽然盯着案头的鎏金酒壶发起呆。壶身刻着“受命于天”四字,是他命工匠刮去前朝铭文后重刻的,笔画间还残留着旧铜的青斑。指尖划过“天”字最后一笔,他忽然想起初入洛阳时,何进府中那盏同样形制的酒壶,那时他尚是意气风发的少年,总以为天命近在咫尺。
“报——”殿外传来马蹄急响,探马浑身浴血扑入,怀中掉出半块染血的令符:“沛国斥候急报!刘军先锋关羽已过费亭,距沛国郡治谯县不过百里!”纪灵的铁枪“当啷”坠地,大司农手中粮册簌簌作响,阎象的笏板重重磕在石阶上。
袁术猛然站起,玄色锦袍扫落酒樽,琥珀色酒液在金砖上蜿蜒成河,恍若鲜血。他望向殿外渐沉的暮色,南阳城的轮廓在夕阳中模糊成一片土黄,恰似他登基那日焚烧的祥瑞竹简——原说会有凤凰来仪,最后却只惊起一群乌鸦。
“传孤旨意,”他按住腰间玉玺,指腹触到那处虫蛀的凹痕,“命纪灵率两万步卒驻守固始,雷薄引一万骑兵屯驻汝阴。”殿中众臣刚要开口,却见他突然抓起案头荔枝膏砸向廊柱,雪白膏体溅在盘龙柱上,宛如脓疮:“再敢言‘降’‘避’二字者,斩!孤既已称帝,便当有天子之威!”
夜幕垂落时,袁术独坐在龙榻上,听着殿外众臣离去的脚步声。香炉里的龙涎香已燃成灰烬,他捏起一撮灰,任由它们从指缝间漏下——正如他握不住的民心、军心、天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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