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难以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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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宴在一片热闹祥和的氛围中进行。班纳特太太努力维持着得体的仪态，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她不停地给西里斯和海西布菜，语气带着骄傲：“我亲爱的西里斯，年纪轻轻就获封了男爵，他真是班纳特家的骄傲。”

她转向海西，关切中带着一丝小心翼翼的试探：“亲爱的海西，你在外面受苦了。这次回来，可要好好休养。”

班纳特太太转向儿子：“西里斯，海西毕竟……咳咳，经历特殊，你这个做哥哥的可要多费心。找个体面、家境殷实的绅士就好……”

海西按住想要反驳的西里斯哥哥的手掌，乖巧地朝母亲点点头。

“放心吧，妈妈，哥哥他一定会的。”

“说到体面人物，”班纳特太太像是想起了什么值得骄傲的事情，语气不自觉地又扬高了一点，但在看到儿子古板的脸色，稍微收敛了些音调。

“去年秋天，德文郡公爵！卡文迪许大人！竟然亲自光临了我们朗博恩！这可真是天大的荣幸！”

餐桌上众人的反应各不相同：

海西握着刀叉的手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随即恢复自然。

只有坐在她身边的西里斯，能捕捉到她眼底深处一闪而过的无奈与深深的尴尬。

威廉那次充满恶意的“偶遇”和拜访，是对海西赤裸裸的威吓，很难说，海西之后接受他的求婚，没有这方面的原因。

西里斯眉头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母亲的无知和虚荣真是……

他不动声色地在桌下轻轻碰了碰海西的膝盖，传递着无声的安抚。

班纳特先生发出一声极轻的、带着点嘲讽意味的“哼”声。他对这位位高权重的未来女婿观感同样复杂。

简温和得体的点了点头：“是的，妈妈。公爵阁下确实非常……有威仪。”

她记得那次会面，公爵英俊非凡，谈吐优雅，但那份高高在上的疏离感也让她印象深刻。

伊丽莎白目光若有所思地扫过海西、西里斯和父亲。公爵来访与海西之间，似乎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联系？

玛丽抬起头，认真地说：“公爵阁下驾临，是对西里斯爵位和能力的认可。”

凯蒂和莉迪亚立刻兴奋起来：“公爵？！妈妈！他是不是像传说中那么英俊？”“他带了多少仆人？马车是不是镶金的？”

她们和玛丽仨人在牛津上学，错过了那次“盛事”，只能从母亲和仆人口中捕捉碎片。

班纳特太太得到回应，尤其是凯蒂、莉迪亚的捧场，精神更足了。

“哦！当然英俊极了！气度不凡！公爵阁下非常有礼，对我们家赞赏有加。”

她特意看向简和伊丽莎白，带着母亲特有的骄傲，“他还亲口称赞了我们的简和伊丽莎白，说她们‘仪态端庄’、‘令人印象深刻’呢。”

简微微脸红，谦逊地低下头：“公爵阁下过誉了。”伊丽莎白则笑而不语。

“唉，”班纳特太太像是想到了什么，脸上流露出一种真实的、混合着得意与巨大遗憾的神情。

“这位公爵大人，年轻、英俊、富有、地位尊崇……简直是完美的金龟婿啊！要不是他的爵位实在太高太高了，跟我们这种……嗯…根基尚浅的男爵家差距太大，”

她小心地看了一眼西里斯，“否则啊，我看他对简和伊丽莎白那么欣赏，说不定真能成就一段良缘呢！可惜了……真是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