攒一口袋金币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474章 藏秘于风,剑指归途,从废柴到仙尊,攒一口袋金币,御书屋笔趣阁),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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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攥着信筒的手在发抖,不是因为害怕,是掌心的血渍洇得皮肤发疼。
九幽冥渊——我喉间的腥甜漫到舌尖,想起藏经阁最深处那本霉味刺鼻的《上古异志》,泛黄纸页上用朱砂画着骷髅,旁边一行小字:\"魔修葬骨地,怨气化劫,触之必焚。\"
殿外传来周仙子的大嗓门:\"小柱子!
握剑别像攥萝卜似的!\"我猛地惊醒,指甲掐进掌心。
现在不是发抖的时候——若此刻把\"九幽冥渊\"四个字说出去,演武场那些刚把火油搬上城墙的弟子,那些昨夜还在替伤员裹纱布的药童,怕是连举剑的力气都要吓没了。
袖中信筒硌着腕骨,我深吸一口气,把羊皮纸重新卷好。
得先找温尘——他见过的风浪比我多三倍,若连他都沉不住气,这仗才真要输了。
推开殿门时,阿桃正蹲在台阶上给小药童扎发辫。
那孩子抱着个药囊,囊上还沾着草屑。\"宗主。\"阿桃抬头,发梢沾着晨露,\"温仙尊去鹰嘴崖了,说要再查一遍滚石。\"
鹰嘴崖的风总是比别处凉些。
我踩着青石阶往上走,听见滚木滚落的闷响——\"咚\"、\"咚\",像敲在我心口。
转过山角,就看见温尘立在崖边,玄色广袖被风掀起,正伸手试那碗口粗的滚木。
他回头时,眉峰被阳光镀了层金边:\"火油查完了?\"
\"温尘。\"我走到他身侧,袖中信筒贴着他手背,\"方才那信......是魔宫死士的。\"
他的手指顿在滚木上。
风卷着他的发尾扫过我脸,我闻到熟悉的沉水香——昨夜他替我挡房梁时,这香气就裹着血味钻进我鼻腔。\"说。\"他声音沉得像崖底的暗河。
我把羊皮纸展开在他面前。
血字在风里晃动,他的瞳孔缩了缩,喉结动了动,却没说话。
山雀从崖边掠过,翅尖带起几片落叶,落在\"九幽冥渊\"四个字上。
\"不能说。\"我先开了口,\"周仙子昨天还说,她带的人里有三个是第一次摸剑。
赵将军查火油时,手都在抖——不是怕,是高兴,说终于能给当年被魔修屠村的乡亲报仇了。\"
温尘的手指慢慢蜷起来,按在我手背上。
他掌心有薄茧,是常年握剑磨的:\"你说得对。
人心散了,再结实的滚木也砸不穿魔军的盾。\"他低头用剑尖在地上画了道线,\"原计划提前三天。
火油今日必须封坛,滚木后日卯时前全部就位。
突击队改走暗河支流,我让青鸾去探过,那边淤泥浅。\"
我望着他剑尖画出的路线,突然想起昨夜他替我裹伤时说的话:\"瑶瑶,有时候藏起秘密,比说出来更需要勇气。\"现在他眼里有星子在跳,像当年在寒潭底替我渡灵气时那样——那时候我还是个连引气都不会的废柴,他却肯把半条命输给我。
接下来的三天像被抽了线的陀螺,转得人眼晕。
我天没亮就去演武场,看赵将军拿剑鞘敲那些缩着脖子的弟子:\"腰板挺起来!
魔修的刀可不会等你站直了再砍!\"周仙子带着小柱子在练劈柴,柴堆劈得比人还高,她抹了把汗冲我笑:\"宗主你瞧,这小子今天能连劈十块了!\"林药师的药庐总飘着焦苦的味道,我去送伤药时,他正把药汁往冰魄玉里灌,手快得像穿花蝴蝶:\"放心,止血丹多备了两成,化毒散用了改良方,见效更快。\"
温尘却比我更忙。
我昨夜去他的竹屋送地图,看见案上堆着半人高的战报,烛火映得他眼下青黑。
他抬头时笑了笑,把凉了的茶盏推给我:\"星核解法有头绪了,等打完这仗......\"
\"等打完这仗。\"我接口,想起那天在殿里说的极北冰原,\"先把该做的做完。\"
暮色漫上城墙时,我站在点将台最高处。
演武场里火把连成星河,弟子们的喊杀声撞在城墙上,震得旌旗猎猎作响。
温尘不知何时站到我身边,他的影子和我的叠在一起,像两柄并鞘的剑。
\"他们今天吃了双倍的肉。\"他突然说,\"林药师说,吃饱了才有力气挥剑。\"
我望着那些年轻的脸,有的还带着擦伤,有的攥剑的手在抖,却都梗着脖子往前看。
风掀起我的衣摆,袖中那封染血的信轻轻撞着玉佩。
九幽冥渊的秘密还在,但没关系——等他们挥出第一剑时,等滚木砸穿魔军阵型时,等火油在夜空里炸开金红的花时,我会站在最前面,和温尘一起。
毕竟,我答应过他们——要带他们活着回家。
晚风中飘来饭香,是伙房在煮羊肉汤。
有人喊了句:\"汤好了!\"演武场霎时响起一片欢呼。
温尘转头看我,眼里有我熟悉的温暖:\"去喝碗汤?\"
我点头,跟着他走下点将台。
身后的火把将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长过城墙,长过暗河,长过即将到来的血与火。
但没关系。
因为我知道,明天的太阳升起时,他们都会是最锋利的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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