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食之无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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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就是平日的放量。一小锅粥大概放二十颗莲子，还有三十颗枸杞、五枚红枣、五块冰糖。”

“办得好。你随着这位小公公一起给皇上送去。”

“可是……娘娘……”绿萝犹豫了，没将话说下去。

“放心吧。你送去，皇上不会罚你，可能还会赏你。”小初亲手将那碗莲子粥又放回到食盒里，将一层一层的保温用的盖子盖牢。

绿萝与小宦官给小初行了礼之后，便提着食盒一前一后的走了。

小初将两人打发去给李忱送粥之后，便将自己的包袱打开，里面不过是一些散碎的银两，两三件粗布男袍，那紫玉箫用布套套的好好的静静的躺在包袱中。

小初将紫玉箫取出，其余的东西继续包裹好，让宫人找个僻静的箱笼放好。那是个只要有心提起便可以提起远走高飞的包裹，说不定以后还有用。

既然箫回来了，自然不会再让自己无聊下去。一个人吃过晚膳，映着暖暖的烛光，坐在床边专心投入的吹奏了几曲。

几个曲子吹奏完，自己只觉得全身畅快了许多，谁知一抬眼便看见身边站了许多面善的宫人。看她们的表情好像是失了魂魄一般，痴痴迷迷的站着。

“娘娘，您这吹的是什么曲调。奴婢们从未听过。真好听，听久了好像要把奴婢们的魂魄摄了去。”其中一位宫女脸上还带着沉醉的表情，痴痴然的对小初道。

“这几首是龟兹国的曲子。百年前大唐乐坊里有专门的龟兹乐坊，只是慢慢的那些龟兹乐就失传了，所以你们都没听过这些曲子。”

宫女恍然，“怪不得觉得娘娘吹的曲调奴婢们从未听过。”

李忱说过，温室殿太偏僻，离他议政的地方很远，所以小初知道绿萝不会那么快回来。兴起，又吹了两首，看着那些宫女失魂落魄全完沉醉其中的样子，小初突然想起，既然龟兹乐在大唐失传已久，自己又精于龟兹乐，为何不让龟兹古乐从自己的手里传下来去。

想到这，不禁想起那个倨傲孤僻的白纯如今也不知道在做些什么。

他的性子最适合入得军中，大杀四方。而且他确实服张议潮，希望他能在金戈铁马，寒甲烁烁中找到另外一个自己。

待绿萝回来都已经是二更，小初还未发话，绿萝却已将食盒放在桌子上，打开食盒。小初眼看着绿萝从一层一层的盖子里取出一个白玉碗，碗里盛着墨黑色的药汁。

心中凄然，他竟没忘记。

绿萝端过白玉碗道，“娘娘，奴婢已按娘娘的吩咐将粥送到了陛下那里，陛下听是娘娘让送来的，直接派人领着奴婢进了金銮殿。当着正在议事的各位朝中大人的面一口气把粥都喝完了。喝完了还说这粥来的及时，陛下说自己刚巧饿了。”

小初听了这话丝毫没有笑容，只是面无表情的凝神看着绿萝手中的白玉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