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看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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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萝不好挣扎，面露为难地回头看了一眼李忱。李忱的眼里哪还有别人，双眼只盯着那纤瘦的水绿色身影往茶舍里钻。

四个人前后脚进了这家热闹非凡的茶舍，立刻有小二迎上。小初见了茶舍大堂的中间围坐了个满满当当。

“是在演戏还是在说书？”小初问了店小二。

“回夫人的话，店里最近来了个两位伶人，专门演丑角，逗人乐。”

“楼上可还有雅座？”李忱在后面补了一句。

“有有有。自然是有的，大多数人来本店都是为了看这两个伶人演戏，所以大堂坐的满满，很少人愿意多银两去楼上雅座看戏。”小二说着就招呼了四人往漆成墨绿色描画栏杆的楼梯上领。

小初继续拉着绿萝上了二楼，随后小二将李忱与小初二人安排紧靠着二楼栏杆可以直接由上而下看到楼下大堂表演的一个极好的雅座落座。此时小初才笑着松开了绿萝的手臂。绿萝赶忙退到小初身后。

“来一壶山楂茶。消消食。”李忱难得自己张口要了茶。

小初对了李忱挤了挤眼，努了努嘴。表示这个点的正合她心意。

小二又问，“二位既是喝茶，要不要来点点心？店里有上好的枣糕、槐花糕、椰蓉糕各种杂果……”

听了小二一张口，小初立刻摇手，“不要了，不要了……”但是当小二说道“椰蓉糕”的时候，小初立刻转口道：“那就来一份椰蓉糕吧。”

小二吆喝一声后，便下楼去端茶和点心去了。

李忱端端正正的坐着目不斜视看着小初。小初则先是东张西望，环顾四周后将目光往下投去。

十六根两人方可环抱的梁柱撑起这三层楼高的茶舍。一楼这十六根梁柱围成一个大大环形，环形中央便是一个六尺见方，并不算大的舞台。此时舞台的中央，两个穿着深灰色短衫短裤，鼻子上抹了一抹白，头上扎着朝天辫的丑角正在说笑话，两个人一唱一和甚是欢乐。

此时两人正在拿西晋晋惠帝的皇后贾南风打趣。又是丑的沉鱼落雁，又是大街上直接抓了美貌的男子回宫里做面首。整一个世间颠倒。因为两个伶人又说又唱又演又跳，将小初直接带进了他俩的笑话里。

“你第一次看这样的东西吧？”李忱亲自端了茶碗，递到了小初眼前，小初这才发现都不知道小二何时上了茶。

“是啊。以前吧最多也就是听人说说书，这种演法还真是第一次见。”小初转过了身子，端着茶碗，大口压了一口酸酸甜甜的山楂茶。

“可能是因为他说话带异地口音，所以听起来特别好笑。”

“我们家云初万水千山走遍，能不能听出，这两个人是什么地方的口音？”李忱也端了茶碗，继续斯斯文文的轻抿了一口。

“听不出，我去的都是西北，最南也就是去过扬州地界。反正这两个人肯定不是西域或者扬州府来的。”小初道。

“你们俩知道吗？”李忱清清淡淡的问了身后站着的马公儒与绿萝。

“奴才还真听不出来。奴才家是河南府的。”马公儒挠了挠头。

“那绿萝呢？”李忱又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