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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县颍镇地方国营东平煤矿的矿长马成功,是王东旺的老领导,王东旺刚参加工作时,他已经是副矿长了,他和马胜利、马先进是堂兄弟中的老大,这一次,颍镇东平煤矿的供应副矿长马先进和达摩岭煤矿的供应副矿长马胜利一样,也进去了。王东旺来拜访马成功,一是说说他哥俩的事;二是来说说煤矿如何开工。
颍镇煤矿就在颍镇镇区旁边,静静的诗河南岸,这里已经快到诗河的源头朝阳沟了,河道也窄了许多,有的地方,已经被煤灰覆盖,似有似无,如果不是沿河一条小铁路架在河堤之上,人们或许早已忘记了,这里还有一道河流,就是古人眼里的圣水之河。
偌大的煤矿,竟然没有几个人,马成功好像也是刚刚回到办公室的,因为他办公室桌椅上的水渍,还是新的,湿湿的水渍周边,又显露出一层灰尘来。马成功并没有落座的意思,嘴里说道:“东旺,你还想恢复生产啊,恢复他大那个蛋,奶奶的,我们辛辛苦苦为县财政做贡献,这职工谋福利,谁他娘的想过咱啊,还没有多吃一嘴,多喝一杯,就他娘的被举报了,查你个祖宗八代。奶奶的,自己的弟兄被抓几个月了,连犯了什么事都不知道呢,连他娘的一个身影也没有见到,要不是李留周死球了,恐怕也不让家属见上一面的。”马成功不停的抱怨着,手掌习惯性地击打着桌面,如同对王东旺发着火一样。
王东旺笑了,说道:“马矿长,他们应该没事了,这里面,有暗箱利益操控,他们恐怕是被搞错了。”
马成功扔过来一根香烟,自己还没有点着,早已夹在指缝中,连连摇晃着手,冷笑一声,说道:“兄弟,你也太天真了,别说是什么搞错了,就是诬告,也照样找出毛病来,我告诉你,只要进去了,秃子头上,都能查出头发来。不信,咱走着瞧,成功、胜利,判刑不判刑,难说,‘双开’,一个都跑不了。”
王东旺一惊,他前两天喝酒的时候,隐隐约约中马春梅说过,那二十几个人,死罪免除,活罪不饶,难道也是说这事的?
“马矿长,不会吧?我听说,是我们这几家煤矿,没有用一家什么叫中州矿山机械配件公司的货,被人家给举报了,等查出这家公司,找到他们的人,一核实,不就天下大白了吗。”王东旺觉得,事情并没有这么可怕。
“白个球,它就根本白不了,黑的比他娘的煤核还黑,你知道那家公司是谁开的吗?我可以告诉你,朱清占他儿子的老板,朱清占的小后台,周青玉的中后台,还有省里、市里的大后台,他们不仅仅向我们田县煤矿倒腾二手矿配、机械、车辆,中州省辖的煤矿,到处有他们的身影,手段能做到无中生有,登峰造极,靠一个小小的王北旺,想扳倒他们,门儿都没有。能把胜利他们成功地救出来,就烧高香了,我的东旺兄弟。”马成功说话的口气都变了,王东旺更是惊呆了。
二人沉默了好久,终是无话可说,这,对于他们而言,太可怕了,马成功因为这事,和马春梅一起去找过他叔马奋进,马奋进觉得自己已经退休了,没有了什么威力,就找了自己当年的几个老部下,又联合了自己的几个铁哥们,一起找过相关的领导,得到的答案几乎是一样的,现在还不都是这个样子,忍了吧。其中有一个领导还说:“我可以把你的两个侄子挖出来,其他人我不管,以后遇见这样的事,活道一点,不就是用用人家的矿山配件吗?用谁家的,不是用啊?更何况,人家又是回扣,又是优惠的,何乐而不为呢?”还把自己给抢白了一番,如同自己犯了错误一样。后来,老头也恼了,明确表示不再管了。
马成功摇了摇头,说:“就是你家大伯,当年的省委副书记,现在照样是气得不出门了,兄弟,醒醒吧,得过且过,过一天少他娘的两晌,干的再好,有啥用啊?吴三中,只是一个开头,我们紧随其后,一个一个,总是要倒地身亡的,如果我猜不错的话,下一个,就是田县第一,你叔那个庞大的化肥厂。几千人,正用肥的季节,把工厂给叫停了,奶奶的,什么玩意儿?周青玉,老百姓日你八辈祖奶奶,都不亏,停吧,停吧,死了,倒安生些。”
从马成功的话音里,王东旺听出了更多的无奈与苍凉,他觉得,自己没有必要在呆下去了,即便是二人去吃顿便饭,喝上一小杯啤酒,马成功同样会醉得一塌糊涂的。
马成功也没有留王东旺,一直把他送到门口,才说了句:“兄弟,你要是真想让咱那个老煤矿再活两天,让弟兄们有口饭吃,哥给你指条路,找赵志刚、裴永庆去,让他们替你说句话,开始就是了,记住,最多二年,必须跳走。”
赖国庆刚刚调到田县检察院职务犯罪侦办科,凳子还没有坐热,便跑到有钱单位,找到了田县农村信用社的常务副主任、自己的老同学陈建明,说起了今年的化肥生产供应情况。而这事,也早已引起了陈建明的关注,要知道,他们农村信用社,同样是和农民、农业打交道的,几个基层信用社主任向他反映,今年化肥供应紧张,他是知道的,可自己手里有再多的钱,没有货源啊。赖国庆的到来,让他看到了稍纵即逝的商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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