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七十九章：极尽升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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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尽升华

“呃……啊！”</p>

在这股力量之下，纵云霄体内仿佛开始经历某种剧变。</p>

一声仿佛要将灵魂都彻底撕裂的哀嚎，猛地从纵云霄的喉咙中爆发出来！</p>

只是苏命能感觉到，这声音已不再属于牧者。</p>

而是原原本本归于纵云霄本身！</p>

“我……我是谁？”</p>

那里，纵云霄双手抱着头颅，身体在空中剧烈地抽搐，如同正在经历世间最残酷的刑罚！</p>

只是那双空洞燃烧的赤瞳深处，一点微弱却无比纯粹的清明之光，正剧烈地挣扎着一点一点顽强地亮了起来！</p>

“对了……”</p>

下一刻，纵云霄像是想起了什么，喉咙中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咆哮！</p>

“牧……者……”</p>

他想起来了。</p>

想起了之前的种种。</p>

他是纵云霄，是八千年前无敌的天骄。</p>

是登临帝座，俯瞰万灵的大帝。</p>

也是那个狼狈到极点，被各方揉捏的傀儡。</p>

“哈哈哈哈……我是大帝，但也是一颗被随意摆弄的旗子。”回忆起一切的纵云霄发出一声悲怆的大笑。</p>

声音中充满了绝望和压抑。</p>

是啊，古往今来，哪个大帝不是镇压一方天地。</p>

可他……却是硬生生活成了一个悲剧。</p>

“我本想简单镇压一世，可你们却都在逼我。”</p>

他嘴里发出苦笑，但转瞬眼中便是升腾起一股巨大的愤恨之情。</p>

“既如此……我便让你们看看。我也不是可以随意任人拿捏的！”</p>

“吾为帝！当镇压万代！再名留八千载！”</p>

伴随着一声咆哮，他身上的气息骤然间仿佛发生了某种剧变。</p>

“他好像恢复清明了？”司月玄音踉跄着飞至苏命身边，眼中充满了惊疑不定。</p>

“不知道，看看再说！”苏命轻语，整个人依旧保持着戒备之色。</p>

在苏命二人目光之中，纵云霄周身的气息就如同解开了枷锁的洪荒巨兽一般，开始以一种恐怖的速度疯狂攀升！</p>

仅仅片刻，他身上的气势，就已经是完全超越了之前被牧者完全操控之时！</p>

“这……这股气息……”司月玄音瞳孔骤然收缩：“他……他在燃烧自己最后的一切！帝格、道则、本源、神魂……所有的一切！这……这是极尽升华？！”</p>

感受着那扑面而来的恐怖帝威，苏命眼中也充满了凝重与震撼。</p>

“不错，是极尽升华……”</p>

“燃烧所有，只为换取刹那的极致辉煌。此刻的他……恐怕已经无比接近了真正大帝的门槛！”</p>

但有一点苏命没说，如此的爆发。</p>

代价将是永恒的寂灭！</p>

他怎么也没想到，纵云霄最终会选择做出这样的决定！</p>

许久之后，纵云霄身上的气势终于逐渐稳定下来。</p>

他缓缓转过头看向苏命。</p>

只是目光中再也没有了之前的滔天恨意，反而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