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两快极乐镜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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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生家的人灰溜溜地匆忙离去，整个武田家道场陷入了死一般的沉默。在这片寂静中，鬼影众紧紧簇拥着裴行远，大步离开了这个刚刚经历过激烈交锋的地方。道场里绝大部分流派的人，对裴行远他们的离开都抱着一副袖手旁观的冷漠态度。他们此刻心里盘算的，是如何趁着武田家衰落、柳生家威望受挫的时机，大力扩大自家流派的影响力，在这混乱的局势中分得一杯羹。

“十兵卫，有没有兴趣恢复柳生的姓？”裴行远脚步不停，声音却清晰地传入身后十兵卫的耳中。

十兵卫闻言，脚步猛地一顿，愣了一下，随即轻轻摇了摇头，声音低沉，带着几分难以掩饰的苦涩：“我痛恨这个姓，它带给我的只有无尽的耻辱。”

“哦，未必吧。你其实还是想维护它的，否则你就应该彻底摧毁柳生家，不是么？”裴行远没有回头，话语却像一把锐利的手术刀，精准地剖析着十兵卫的内心。

“扑通！”十兵卫膝盖一软，直直地跪在了地上，神色惶恐不安，急切地说道：“大人，属下的一切都属于鬼影军团，绝无二心，誓死追随大人！”

“不要动不动就把死挂在嘴边嘛，你又不是我的奴隶……”裴行远缓缓转过身，脸上挂着一抹温和的笑意，静静地看着低头跪在地上的十兵卫。

“如果我想让你成为柳生家的家主，你觉得怎么样？”裴行远的声音依旧轻柔，却如同重锤一般，在十兵卫的心中激起千层浪。

“大人，属下……”十兵卫惊骇地抬起头，望向裴行远。只见裴行远明明面带微笑，可那眼底却平静得如同深邃的古井，又似那深不见底的无底深渊，让人捉摸不透。

十兵卫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寒颤，忙不迭地低下头，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属下遵命！”

裴行远走上前，将手轻轻放在他的肩膀上，语重心长地说：“三番队的队长职务，从今以后就属于你们柳生家的。十兵卫啊，我希望你和你的后代，能像你的祖先侍奉家光一样侍奉我。”

“大人！”十兵卫再次抬起头，眼中闪烁着激动的光芒，在对上裴行远那柔和却又充满力量的目光后，重重地磕下头，以表忠心。

“很好，以后洋子就是你们的主母了，她的长子就是你们以后的小主人。去吧，我累了！”裴行远摆了摆手，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

“是，大人！”角落里传来数声坚定的回应。裴行远依靠在廊柱下，静静地看着院子里起起落落的惊鹿，思绪却早已飘向了远方。

中华街，热闹非凡，人来人往。裴行远抬头，目光落在那龙飞凤舞的“博雅斋”牌匾上，欣赏了片刻，随后抬腿，大步迈进了店铺里。

“老板，收东西么？”裴行远的声音在店铺里响起。

“客人，我们这里……”许和平闻声抬起头，看清裴行远的面庞后，先是一愣，紧接着脸上绽开惊喜的笑容。

“哈哈，瞧瞧这是谁啊，这不是裴大老爷嘛，您怎么有空大驾光临小店了。”许和平快步走到裴行远面前，激动得双手都有些颤抖，一把抓住裴行远的手臂，上上下下打量了好几番，随后扯着嗓子朝后院大声喊道：“慧芬，慧芬，看看谁来了！”

后院的李慧芬听到喊声，小跑着赶了过来。当她看到裴行远后，也是微微一愣，随即露出了喜悦的笑容：“裴哥儿，你怎么来东瀛了，小愿他好吗？”

“挺好的，这小子把自己那颗假牙拔了，换了个金牙，你们知道潘家园的人怎么称呼他吗？”裴行远笑着说道。

“怎么称呼？”许和平夫妇异口同声，眼中满是好奇，急切地盯着裴行远，就像等待揭晓神秘宝藏的谜底。

裴行远也不卖关子，挣开许和平的手，爽朗地笑道：“大金牙，金爷，威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