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6章 有一抹白,引着热烈的红,步步生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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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韵虞对上她的视线后心脏重重一跳,整个人像是被冻僵了般迟缓。
不是师姐,不是阿虞。
她叫她秦韵虞。
屋顶的少女惨白着脸磨磨蹭蹭地下来,低着头站到了弗清念面前。
她紧紧攥着衣角,几乎要将那片衣服撕碎。
弗清念将怀里的麒麟微微抬起,递到她面前。
“这是谁的主意?”
“你知道护心鳞片对麒麟来说意味着什么吗?”
秦韵虞颤了一下,头低的更深。
弗清念眉心泛着冷,声音冰凉。
“没了护心鳞,便是损了根基,他没办法飞升了。”
“竟然将他的护心鳞与心头血拿来炼药……”
“秦韵虞,你疯了吗?”
啪嗒…啪嗒……
滚烫的眼泪从眼眶下脱落,大颗大颗砸到地面。
秦韵虞抬起头,眼泪布满了整张脸。
“我…我也不想这样的,可我没办法了……”
“清清,我只是太想救你了……”
她闭了闭眼,眼泪流的更加汹涌。
“我当然知道护心鳞有多重要,我怎么舍得伤害他,可是他来找我的时候,鳞片就已经被他拔出来了。”
“他流了好多的血,好多好多……”
“是他求我,求我将鳞片与血炼成药。”
秦韵虞抓着少女的手腕,指尖冰冷。
“你知道么,我的心也好疼,我这辈子从没有哪一刻觉得炼丹居然也是一种折磨。”
“我拿一个朋友的前途去救另一个朋友的命,我也很痛苦啊……”
她流着泪,紧紧攥着少女的手腕,低声哀求:
“你可怜可怜我,别恨我,别生我的气……”
秦韵虞哭的支离破碎,眼泪顺着下巴滴落在弗清念的手背上,烫的惊人。
弗清念看着手背上晶莹的水滴,眼眸晃了晃。
她将祺安放到秦韵虞怀里,然后抬手擦了擦少女眼角滚烫的泪。
“不恨你。”
“只是以后……”
弗清念顿了顿,叹息声格外的浅。
“别再这样了。”
话落,冰一般清透干净的人微微后退,轻声说:
“祺安除我之外,最喜欢的就是你了。”
“以后,你要好好照顾他。”
雪忽然落下,将一切变得朦胧柔软。
眉眼如画的少女缓缓后退,转身,越走越远。
秦韵虞愣愣看着,直到人影被风雪掩埋,再也看不见。
所有情绪在这一刻都被抽走了一瞬,她愣愣低头。
火红的小麒麟睡的安稳,鳞片闪闪发光。
她将他翻过来,心口处的那片鳞片不知何时被补全。
不是红色,而是琉璃般剔透的冰白色。
在那一身热烈的颜色中格外的显眼,仿佛是火焰里包裹了一团冰。
秦韵虞停止的眼泪再一次倾泻,苦涩无声。
“清清……”
“我要怎么办啊……”
……
黑雾缭绕,狰狞丑陋,宛若恶鬼般的嘶吼扰乱人心。
只要心神恍惚一瞬,就会被拖入无间地狱,撕碎吞噬。
这一片极恶地狱里,却有一抹红色亮的刺目。
北灼言擦了擦唇角的血,一步一步往前走,哪怕小腿已经被腐蚀的白骨森森也不肯停下。
他要找到他的火,去救他的心上人。
哪怕只有微乎其微的概率,他也要尝试。
万一呢…
万一他的火没有熄灭,还在努力地等着他呢。
有了火,诅咒就可以解除。
一切都会好起来。
北灼言忍着蚀骨般的疼痛,拖着被腐蚀的身体,坚定的向前走。
黑暗,一望无际的黑暗。
走在里面几乎要忘记时间,仿佛掉进了地狱,除了疼还是疼。
在走了很久很久之后,北灼言终于忍不住倒了下来,他剧烈咳嗽着,唇瓣猩红,滴落的血液瞬间被恶气瓜分蚕食。
白皙的额头上汗水密布,连睫毛上都挂着汗珠,遮挡视线。
北灼言抬手随意擦了擦,他咬住舌尖强迫自己清醒。
不能被恶气影响。
更不能死在这里。
他要活着回去,回去见想见的人。
北灼言半跪在地上休息了一会后慢悠悠地重新爬起来。
身边的恶气还在不停引诱,妄图将他吞噬。
红衣妖王一概不理,目光坚定地往前走。
爱,无色无相之物。
却总能在命悬一线时,化作续命渡厄的舟,让人剜鳞剖心也义无反顾。
北灼言见到了他的火。
很幸运。
它还活着。
只是弱的可怜。
吞噬一切的黑暗深处,拇指大小的乳白色火苗在浓稠恶气中瑟瑟发抖。
它燃烧的极其困难,焰心近乎透明,边缘不断被黑雾蚕食,又倔强地重新聚拢。
每一次跳动都像是耗尽全部力气,微弱的仿佛下一秒就要熄灭。
北灼言恍惚的瞳孔在看见那道白光时瞬间清醒。
沉寂的心脏剧烈的跳动起来。
他忍不住弯起眉眼,染血的唇也压不住那抹生机盎然的笑。
上一次他只差三尺,那样短的距离却如天堑,生生错过了多年。
如今……
北灼言踉跄着起身,跌跌撞撞地奔向火焰。
他伸出手,将那朵火焰牢牢握在手心。
如今,他不会再错过了。
渺小的火焰在触碰到他的那一刻,像是焕发了生机,骤然亮起巨大光芒。
时隔万年后,它终于回到了主人身边。
火焰亮了一会就收了光,软趴趴地躺在北灼言手心,暗淡焰心闪烁着,似乎在哭诉它的苦难。
北灼言摸了摸它,眉眼温和,“是我来晚了。”
火焰跳了一下,它摇曳着,随后飞起来钻进了他的眉心。
妖王光洁白皙的额头上一朵漂亮的焰纹出现,本就锋利秾丽的容貌被映衬的更加妖冶,是张扬而带有侵略性的艳丽。
当火焰钻进身体的那一刻,空虚了许久的灵魂终于得以补全。
它安静待在北灼言体内修养,以极慢的速度治愈着他的伤势。
北灼言摸了摸眉心,终于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他小小地吐了一口浊气,转身就要离开。
但火焰消失,整片空间便没有了一丝光亮。
眼看着即将到嘴的美味消失,一瞬间所有恶气都沸腾了起来。
粘稠恶气发出刺耳的尖啸,愤怒翻涌着朝北灼言扑过去。
它们化作无数狰狞的鬼手,撕扯着他的四肢,绞住他的咽喉,黑雾灌入鼻腔,腐蚀性的剧痛瞬间蔓延至五脏六腑。
“唔——”
北灼言闷哼一声,单膝重重砸在地上。
皮肤开始溃烂,血肉被恶气一寸寸吞噬,露出森森白骨。
可即便如此他也没有放弃挣扎,哪怕身体被扯的支离破碎,也未曾将火焰放出来求生。
北灼言的视线有些模糊,生机飞速流逝,虚弱的火焰来不及治愈恶气的侵蚀。
要…死了么?
北灼言恍惚地想。
他慢慢闭上眼睛。
“……”
不,不对。
北灼言瞬间睁开眼睛,发狠地咬住下唇,强撑着最后一丝清醒。
他颤抖的想要站起来,可身体还被恶气牢牢缠着,连动一下都是奢望。
眼看着狰狞恶气即将他拖入深渊时——
“叮——”
一道清越铃声突然穿透混沌,如同月光吻碎潮汐,春水渡化寒冰。
北灼言涣散的瞳孔微微一颤。
云浪铃……
潮声裹挟着云雾于光芒从心口荡开。
缠绕在他身上的恶气像是遇到了天敌,发出刺耳惨叫,仓皇散开。
北灼言跪坐在地上,从怀中捧出了那只雪白铃铛。
“叮。””
铃铛自己又响了一声,一道光芒从铃铛中飞出,在北灼言身前化作虚影,随后逐渐凝实。
雪白的裙裾在黑夜里绽开,比光还要晃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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