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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火触及信纸,如贪婪的猛兽一样迅速蔓延。素手将信纸随意一扬,灰烬便在空中打着圈飘落。
夏风习习,透过窗棂,阮眠霜淡淡扫了一眼院子角落的桃树,脸色如常地吩咐下人。
“把那桃树砍了!”
婢女梦莲欲言又止,半晌,才把这道指令传出去。
梦兰入屋,叹气:“这棵桃树还是小姐当年和姑爷一同种下的。”
听到梦兰还唤那人“姑爷”,阮眠霜的眼神冷不丁地扫来,随即又落在了桃树上。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曾经,他们在桃树下许过“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诺言。
如今,却成了笑话!
看着下人把桃树连根拔起,阮眠霜唇角勾起一个嘲讽的弧度,眼底却有一股化不开的悲意。
这株桃树是她和裴隽定亲时一起种下的。七年时间,她看着它从幼苗一点一点地长大,就像她供着双亲皆亡的裴隽科举,陪着他从童生到秀才,然后到举人,最后名列传胪。
可如今,她刚在京中置办好宅院,回乡安置产业,裴隽才被选为庶吉士进入翰林院学习,便迫不及待地递来一封休书!
更可笑的是,那封休书的信封上写着六个大字——
吾妻眠霜亲启。
“小姐,这桃木是丢了还是送去灶房当柴火?”
下人请示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阮眠霜猛地惊醒,骤然感到掌心传来一丝疼痛——
不知何时,她竟把指甲掐入肉中。
阮眠霜冷脸道:“随便。”
管家来到院中:“小姐,侯府来信询问,您何时回京。”
回京。
是也,先前阮眠霜入京置办产业,无意间遇上了齐国公府的二小姐,非说她是承恩侯府流落在外的嫡大小姐。她拗不过那女子,便随着她去了趟承恩侯府,却发现自己竟然与承恩侯府世子夫人生得七分相像,对方甚至知道自己腰上有一颗红痣!
她传信于父母,才知道,父亲当年北上行商时,途径蓝田县,碰巧撞上一群牙子,便救下了一批被拐的孩童。当时,她因受惊发着高热,即便有大夫救治,身体无恙,醒来后也忘了旧事,只有腰间一块刻着“阮”字的玉佩能证明身份。父亲在蓝田县找不到姓阮的大户人家,又觉得二人同姓,颇有缘分,便将她收养。
阮眠霜缓缓吸了口气,压下心中万般思绪:“东西都清点好了吗?”
“清点好了。”
“通知父亲母亲了吗?”
“过两日,老爷和夫人就从灵隐寺出发。”
“酉时出发。”
阮眠霜挑了吉时,挥了挥手,示意下人散去,自己则独自回到屋里,坐在窗台边愣神。
半晌,她从床边箱子里取出一沓信纸,最早的信纸已经泛黄,外壳上写着“眠霜亲启”,往后翻,信纸的外封上又多了两字“吾妻”。
她随意抽出一封展开,是裴隽考上秀才的第二年写的。
“见字如晤。
“此次游学,求长而闻道,受益良多。吾与夫众论文,见其不足而自窥,复蒙名师以教,精进速矣。恩师渊为同官排挤而抚心之义,吾方知起居竟信其志。汝尝欲延名师指记,吾以旧文问恩师,师批优则过锐。
“近居江渚,常视江水东流。夹岸草木葳蕤,知木有水之润而益茂,若我者也。离家数月,思君良多,一切尚安否?”
读到“优则过锐”,阮眠霜只觉得嘴里的苦涩逐渐涌向心头。
大梁出过两任女帝,一位是开国之君,一位是中兴之君。
正因如此,大梁律法规定,女子可以参加科举,也能入朝为官。
昔日,教导她的夫子便说,她若参加科举,必能考取进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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