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混沌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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葬天渊底部的平台上，混沌树枯萎的枝叶无风自动，发出沙沙声响。林琅天站在树下，眉心银白竖瞳闪烁着妖异光芒，周身环绕的紫黑气息与混沌树上的斑点如出一辙。

\"你终于来了，我亲爱的师兄。\"林琅天声音轻柔，却让在场所有人寒毛直竖，\"比我预计的还要快些。\"

陆云将天机老人交给黑龙，缓步上前。他新生的右臂泛着灰金色光泽，诛天剑悬在身侧，剑尖直指林琅天：\"放开混沌树。\"

林琅天突然大笑，笑声中带着疯狂与讥讽：\"放开？师兄啊师兄，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吗？\"他伸手轻抚树干，枯萎的树皮簌簌掉落，\"是它在束缚我...不，是我们！\"

随着他的动作，混沌树突然剧烈颤抖，三片残存的叶子中，一片完全化为紫黑色的叶子飘落，落入林琅天掌心。

\"看到了吗？\"林琅天将叶子举到眼前，\"这才是它真正的样子...混沌与秩序的完美融合！\"

紫玥突然闷哼一声，捂住流血的眼睛：\"不对...那不是秩序...是扭曲！\"

林琅天转向紫玥，眼中闪过一丝异色：\"天瞳族的小丫头，你的眼睛倒是雪亮。\"他随手一挥，一道银紫光芒射向紫玥，\"可惜话太多了。\"

陆云身形一闪，混沌权杖横挡，灰金光幕拦下这一击。两股力量相撞，爆发的冲击波让整个平台都震动起来。

\"你的力量...\"陆云眯起眼睛，\"不是修真界的功法。\"

\"当然不是。\"林琅天优雅地整理着袖口，\"这是'真神之力'，来自彼岸的恩赐。\"他忽然露出诡异的微笑，\"说起来，师兄应该比我更熟悉才对...毕竟，你体内流淌着同样的血液啊。\"

这句话如惊雷炸响。炎曦不可置信地看向陆云：\"他在胡说什么？\"

陆云面色不变，但诛天剑微微震颤：\"挑拨离间对我没用。\"

\"挑拨？\"林琅天摇头轻笑，\"看来师尊什么都没告诉你。\"他忽然提高音量，\"青冥老儿没告诉你，为什么当年会在一堆弃婴中独独选中你吗？\"

平台上方突然传来一声剑鸣，青冥剑尊的声音回荡在深渊中：\"孽徒！住口！\"

一道青色剑光从天而降，直取林琅天咽喉。林琅天不闪不避，只是轻轻抬手，剑光竟在他指尖三寸处凝滞不前！

\"师尊，您老了。\"林琅天屈指一弹，剑光寸寸碎裂，\"这一剑若是三十年前，或许还能伤到我。\"

青冥剑尊飘然落下，脸色异常凝重：\"陆云，不要听他胡言。林琅天早已被彼岸腐蚀，他现在说的每一个字都是毒药！\"

林琅天大笑：\"师尊还是这么喜欢说谎。\"他转向陆云，\"师兄，想知道真相吗？看看这个——\"

他眉心竖瞳射出一道银紫光芒，在平台上空形成一幅画面：上古时期，一棵通天彻地的灰金巨树从虚空降临，树顶结着一颗硕大的紫黑色果实。果实裂开，走出一个银白竖瞳的婴儿...

\"守望者的起源？\"黑龙沉声道，\"我们已经在壁画上看到了。\"

\"耐心点，老龙。\"林琅天手指轻点，画面变化，\"看这里...\"

画面中，银白竖瞳的婴儿被一群修士带走，而巨树则在降临时掉落了三颗种子。其中两颗很快发芽，而第三颗...被一个剑修悄悄收起。

\"那是...青冥剑尊的师尊？\"炎曦惊讶道。

画面中的剑修取出种子，犹豫良久，最终将其投入一口灵泉。泉水沸腾，一个婴儿浮出水面——那婴儿额头上，赫然有一道灰金色竖痕！

\"这...不可能...\"紫玥声音发颤。

林琅天笑容扩大：\"现在明白了吗？陆云师兄...你和守望者同根同源，都是混沌树的产物！只不过一个是果实，一个是种子...\"

\"闭嘴！\"青冥剑尊怒喝，背后剑匣完全打开，十二把古剑同时出鞘，\"十二都天神煞剑阵！\"

十二把古剑化作流光，组成一个玄奥剑阵将林琅天围住。每一把剑都代表一种天道法则，联合起来足以斩杀真仙！

林琅天却只是叹息：\"师尊，您还是这么固执。\"他眉心竖瞳完全睁开，\"那就让您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力量！\"

银紫光芒爆发，十二把古剑突然停滞，随后剑身出现紫黑色锈迹，灵性急速消退！青冥剑尊喷出一口鲜血，踉跄后退。

\"师尊！\"陆云闪身扶住老人。

\"快走...\"青冥剑尊气息萎靡，\"他已经...完全被同化了...\"

林琅天缓步向前，每走一步，身上的气息就强大一分：\"同化？不，我是自愿的。为什么要抗拒这份力量？它让我看清了世界的真相——\"

他猛地张开双臂：\"修真界不过是个囚笼！混沌树创造了我们，又用所谓的天道束缚我们！而彼岸...才是真正的自由！\"

随着他的宣言，混沌树剧烈摇晃，第二片叶子飘落——这次是半灰金半紫黑的颜色。叶子落入林琅天手中，他整个人的气息再次暴涨，几乎要突破这个世界的极限！

\"感受到了吗？\"林琅天陶醉地闭上眼睛，\"这才是真正的力量...不受天道约束...超脱轮回...\"

陆云将青冥剑尊交给黑龙，独自面对林琅天：\"力量没有正邪，但使用力量的人有。\"诛天剑与混沌权杖同时亮起，\"你背叛了这个世界，背叛了所有信任你的人。\"

\"哈哈哈！\"林琅天大笑，\"说得好听！那你呢？你体内的混沌之力又比我干净多少？\"他突然收敛笑容，\"不如我们让混沌树来决定——\"

他猛地将两片叶子抛向空中：\"混沌择主！\"

两片叶子悬浮在半空，一片紫黑，一片半灰半紫。令人震惊的是，混沌树仅存的那片灰金叶子也开始摇晃，似乎要脱离树枝！

\"它在响应召唤...\"紫玥强忍眼睛剧痛，\"陆云，必须阻止他！如果三片叶子都落入他手...\"

不用她说，陆云已经出手。诛天剑化作青光直取林琅天咽喉，混沌权杖则射出一道灰金光束，想要拦截那两片叶子。

\"太慢了！\"林琅天身形一闪，竟同时出现在三个位置，轻松躲过攻击，\"在这里，我的速度是无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