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平次君他们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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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啊……前阵子我们院来了个有意思的患者。”

“嚯……”两人开始了一场视线不相交的对话。

火舵原本望向天花板的视线转向诸伏，微微眯起眼睛……

“'在长野有认识的人吗'……对方这么问。”

“…………这样啊。”杯底残液映出诸伏黯淡的目光，他轻轻合上眼皮长吁一口气。火舵将空杯放回托盘，单眼微闭压低声音问道：

“这种时候，你却接到'警视厅的传唤'……到底怎么回事？”

“好像有需要我确认的东西……”面对屏息的火舵，诸伏用平常语气应答。火舵闻言叹息道：

“真是……你这人到底有没有危机意识……”

“无关危机感，我只是在能力范围内协助'他'而已……”

“帮忙也该有个限度吧……居然把我也卷进来……”

“但只有达成'他'的目标……才是能帮我'夺回东西'的唯一办法……”

“警察干这种事，世道真是完了……”

诸伏闻言眯起眼睛：“哦呀……您有资格说我吗？”

“……确实。”面对质问，火舵沉吟数秒后的反应让诸伏轻笑出声。

“好歹是多年交情……就好好合作吧。”

“你这损友真可怕。”

“能有挚友可是福分。”

“兄控晚期太吓人了……”

“您不也半斤八两吗……听他说您被'那位女士'管得死死的？”

“老子是成熟才让着她啊混蛋……！要是男人绝对不可能这样！”火舵面部抽搐着懊恼挠头，接着突然用锐利目光盯住诸伏：

“说到底……为什么你的人和那家伙会认识啊。”

“世界真小罢了。”

“这也巧合过头了吧……那家伙连小姑娘都认识……”

“………”诸伏瞳孔微震。浑然未觉的火舵望向暮色渐沉的窗外，突然想起什么似的：

“对了，那家伙是不是被盯上了？”

“……您指什么？”

“之前在露台发现你们和小姑娘时，好像有可疑人物在观察她……不过连在场的你都没发现，可能是我多心了吧。”

“………”面对打着哈欠的火舵，诸伏抵着下巴陷入沉思。片刻后——

“其实我今天也被陌生外国人跟踪了。”

“哈！？”火舵惊愕的表情瞬间转为爆笑：

“噗哈哈哈……在场全员都被盯上？要只是你我倒罢了……三个人全中招……！你们到底多可疑啊。”

“要是关于她的事成真……可就不好笑了哦火舵……”诸伏对着憋笑憋到声音发颤的火舵无奈叹息。被训斥的火舵深吸口气平复情绪：“开个玩笑啦……”

“再说小姑娘根本没被盯上的理由吧？”

“………”诸伏的视线落向桌面。那里静静躺着一台ipad——方才他与美纪对战的设备，屏幕仍亮着未熄。凝视屏幕片刻，诸伏突然痛苦地按住眼角。

“理由……吗。”

“嗯？”

“恐怕无法断言没有……这才是令人煎熬之处。”

“啥？”听到诸伏的话，火舵眨了眨眼。诸伏把ipad往他面前推了推……

“你以前也下过将棋吧？”

“还不是学生时代被你硬拉着当对手……”火舵虽然满脸不耐烦，还是勉为其难地看向屏幕。上面显示着棋谱记录，他很快意识到这是刚才高明与那个女孩的对局。

五分钟后……

“你这……根本没用真本事吧？！”火舵猛地抬头瞪向诸伏，眼神里写满不可置信。

“开什么玩笑？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强了？！该不会要转行当职业棋士吧？难道打算挑战太合名人？”

“……既不会转行，也没打算挑战名人。”

“这才叫暴殄天物！看看第五手的落子，你早就算到第十六手能用这颗棋逆转局势对吧？别说你预判了对手所有走法，根本就是在操控棋局！这得看穿多少步才能做到？太可怕了。”

“………”火舵对着棋谱持续输出连珠炮般的吐槽。随着他的话语，诸伏的表情逐渐扭曲，却仍挣扎着挤出声音：

“古时候……有位将军热衷此道。”

“哈？”突如其来的话题让火舵愣住。诸伏继续道：

“有说法认为，将军痴迷将棋是因为'棋道即战法'……”

“……你要转行参军不成？”面对抽搐着脸的火舵，诸伏轻轻摇头。

“但战场远比棋盘复杂……若让职业棋士指挥军队就能所向披靡？答案是否定的。终究棋士只是棋盘上的专家……”

“……？”火舵越听越困惑，却还是沉默倾听。然而等待他的，竟是诸伏含糊的沉吟：“嗯……”

接着——

“虽然我曾这么认为……”诸伏突然想起美纪说过的话：

“『以前出于兴趣了解过规则……不过实战只玩过电子游戏』。”

（“仅凭兴趣记住的规则……毫无实战经验的人真能下出这种水准？两种可能：1.平时刻意隐藏实力 2.难以置信的战术天赋……按常理前者更可信……但对她而言，'仅凭知识不可能做到'这种定论，才是真正的愚蠢吧）

“看来……心理准备都是多余的。”

“哈？”诸伏突然的自嘲让火舵彻底傻眼。黑衣男子却已起身整理衣摆。

“该出发了。虽然收货时间定得很模糊……”

“现在过去七点前能到？哪有这种时间让人取件的！”火舵看着手机发牢骚，诸伏回以惯常的轻笑：“我不介意”。收起ipad时突然顿住：

“啊，有件事要更正。”

“什么？”面对侧耳倾听的火舵，诸伏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你看的棋谱……顺序反了。”

“………”未等对方反应，诸伏已擦肩而过：“咖啡谢了”。等店门铃铛声消散数秒后，呆立原地的火舵才喃喃道：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