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旧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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羡雪嘴角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得逞微笑，装作疑惑的样子摸了摸耳上戴的饰物道：“这是兄长按照昔日沈凌烟的遗物所打造。娘娘竟认得此物？”

她故意在皇后面前提起人人避之不及的叛党沈家，想试探她的态度。

是恐惧厌恶还是怀念惋惜。

“你兄长跟凌烟很熟悉？”皇后目不转睛地盯着那耳坠，神情有些涣散，仿佛思绪已没有停留在当下。

“他们年少时曾有过几面之缘，但兄长十分敬佩沈将军的智谋才情，可惜……她与睿王祁慕风终究是有缘无分，双双身死……”羡雪见皇后并不忌讳提起沈凌烟，于是将话题说得愈加深入。

“是啊……”皇后眼中似乎蒙上一层迷雾，“这坠子就是凌烟小时候设计帮我找到凤安宫内的一位手脚不干净的宫女后，我赏给她的。她从小就是那么聪慧可人，长大后更是不得了，上阵杀敌，报效国家，我从没见过她这么优秀的女子，以后也不再会有了……”

一滴泪终于划过了皇后的脸庞。

“羡雪失言，惹得娘娘想起了伤心事……”羡雪站了起来，就要行礼告别。

皇后这才意识到自己失态，安王妃也是个知书达理之人，自然是不好留在原地看长辈仪容不整。

皇后有些尴尬地与她作别，允羡雪告退了。

羡雪故意在这时打断皇后，若是她继续沉迷回忆，当下可能没意识到，但早晚会发觉羡雪是刻意提起沈凌烟套她话，不如等以后跟皇后娘娘越来越熟稔后再一次次深入打探，让她难以嗅到一丝不寻常。

羡雪在与安王日夜地相处中，也再没能发现他就是祁慕风的线索。

当初她之所以要答应嫁给安王，一是因为羡雪觉得朝夕相处中他总能露出破绽，二是羡雪想起，小时候无意间注意到的，祁慕风的一个无法去除的胎记。

因为此胎记长在大腿根部敏感的位置，若不是他妻子这样亲近之人，常人断是无法看到。

嫁给安王之前，羡雪就决心一定要看这个人身上是否有那个胎记，以此判断他是否就是祁慕风。

不过现在她还没找到机会，因为祁辰昱习惯了熄灯睡觉，黑夜中实在难以辨识。

自从与安王成婚后，羡雪就常常陪他去宫中参加宴会，与皇后娘娘的关系也越来越亲近，终于有了打探当年之事的时机。

这几次宴会，羡雪每一次都能看见祁肆夜出席，不过没见他再笑过，回回都是一脸严肃心事重重的样子。

洛羽尘在羡雪顺利嫁入安王府后告诉过她，祁肆夜在婚礼前单独找他出去过的事，暗示他定会去抢亲。

洛氏做了充足的准备应对永王派来的杀手，但是当天他却食言了，并没有来抢亲。

倒是婚后，永王还是偶尔会派他的那个贴身侍卫卫闻偷偷在安王府观察刺探。不过每一次都会轻易被暗隐发现提醒羡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