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玉碎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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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跪着扯住老鸨的裙裾,额头磕在青石板上咚咚作响。滚烫的血模糊了视线,却听见谢昀冰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沈沅,你宁愿在这里被作践,也不肯信我能护着你?\"
妹妹突然挣开桎梏,像幼时扑进我怀里那样奔来。寒光乍现的瞬间,我抱住她滚烫的身子,侍卫的剑锋穿透她单薄的脊背。血沫从她唇角涌出时,她攥着我的袖角呢喃:\"阿姐......簪子......\"
谢昀的剑刃还滴着血,我看着他亲手斩断侍卫头颅,忽然想起十四岁那年,他在海棠树下接住坠落的我时说:\"阿沅别怕。\"而今他抱着我颤抖的身子,战甲上的血腥气熏得人作呕。
\"太医!传太医!\"他嘶吼的声音像是从黄泉传来。我握着他颤抖的手按在妹妹逐渐冷却的腕间,笑得花钿簌簌而落:\"谢昀,你可知揽月阁的姑娘,都要服绝子汤?\"
雪下得更急了,我抱着妹妹坐在井边哼童谣。这是母亲教我们唱的《子夜歌》,那年上元节,谢昀提着莲花灯跟在我们身后,说等阿沅及笄了就天天唱给我听。怀中的小人儿渐渐僵冷,我抚着她眉间那颗与谢昀一模一样的朱砂痣,突然想起五年前刑场上,母亲被斩首前望着谢府方向的眼神。
\"阿沅,把药喝了。\"谢昀端着药碗的手在抖,碗沿磕在我齿间发出脆响。我望着窗外纷扬的雪,忽然想起那年他出征前,将我的小像塞进护心镜:\"等腊梅开了,我就回来娶你。\"
药汁泼在雪地上时,我扯开衣襟露出满身鞭痕:\"谢将军要不要数数,这些伤痕有多少是你谢家赐的?\"他手中的瓷碗摔得粉碎,突然将我按在榻上,战甲硌得人生疼:\"那就再多一道——\"
破晓时分,我攥着染血的床褥低笑。他伏在我颈间哽咽,温热的泪滑过锁骨处的烙痕:\"阿沅,我们重新开始......\"我抬手抚过他猩红的眼尾,想起昨夜太医说的\"油尽灯枯\",忽然咬破指尖在他掌心画了朵海棠。
三日后花轿临门时,我穿着他送来的凤冠霞帔,将砒霜混着合卺酒饮尽。喜轿经过谢府祠堂时,我看见他跪在列祖列宗前立誓:\"此生唯沈沅一妻......\"
雪落在烫金的喜帖上,融化了他亲手写的\"妻\"字。我靠在轿内数着腕间刀痕,想起及笄那年他赠我的诗句:\"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而今红绸尽头等着我的,不过是又一口枯井。
喜乐声渐远时,我望着掌心溃烂的烙痕轻笑。谢昀永远不会知道,那年沈府抄家前夜,我隔着书房门缝,听见他父亲与刑部尚书的密谈——原来沈家通敌的信函,正是谢相亲手所拟。
最后一口气咽下时,我仿佛看见妹妹举着莲花灯跑来。雪地上谢昀的嘶吼混着喜乐,像极了那年刑场上的丧钟。血从唇角滴落在嫁衣上,绣着金线的鸳鸯渐渐洇成黑红色,如同我们被碾碎在权谋中的年少情深。
(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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