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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以为笑得阳光开朗，实则露出了满口黄牙。
洛清瑶仍然冷着脸，一言不发，眼中流露出明显的不耐烦。
这种烦人的苍蝇，她见得多了。
沈悠然则是自动过滤了他的大部分话语，针对他的主旨，礼貌地回复了一句：“不用了，谢谢你。”
短短十几秒的时间内，张文瑞对两位女生建立了初步的印象。
洛清瑶对他冷若冰霜，甚至干脆当他不存在。
就像冰山上的雪莲，浑身上下透露着刺骨的寒气，还没与她拉近距离，就差点被冻得半死。
而沈悠然完全是另外一种性格。
清淡如风，温润如玉。
虽然她看起来很忙，却能抽出时间和精力回复张文瑞的话。
话语间不急不缓，礼仪举止无可挑剔。
最重要的是，她的声音很好听，带着一种沉稳的感觉，完全戳中了张文瑞的审美点。
看起来很好说话，比洛清瑶容易攻略多了。
想了想，张文瑞决定从沈悠然这边下手。
他提着蛋糕接近沈悠然，打算直接把蛋糕放在她面前。
一边还像推销员一样，循循善诱地说：“小姐姐，这蛋糕很好吃的，试一试呗，又不会长胖。”
却没想到……
忍无可忍的洛清瑶忽然从椅子上跳起来，一把将张文瑞推得远远的。
“烦死了，有完没完，别在这打扰然然学习！”
少女柳眉倒竖，满脸怒意，胸膛剧烈地上下起伏。
顿时，整个咖啡厅的目光都在往这里聚集。
毕竟这间咖啡厅面积不大，之前那些交谈，吃瓜群众都听在耳里。
“骂得好，那个男的我看得都烦。”
“人间油物啊。”
“跟个神经病一样，别人学妹都说了不要，还觍着脸骚扰别人。”
“简直是男人之耻。”
沈悠然还是头一次见到洛清瑶动怒，不禁有些发愣。
原来大小姐还有这样的一面？
最吃惊的还是张文瑞。
猝不及防下，他只感觉一股怪力从身侧传来，仓促地连着退了好几步，撞倒了数把椅子，还是立足不稳，一屁股倒在地上。
好大的力气！
他好歹也有一百七十多斤的体重，洛清瑶是怎么把自己推得这么远的？
在那个瞬间，张文瑞都怀疑袭击自己的是一辆大型卡车。
就连他看洛清瑶的眼神，都变得有些不一样了。
“你们……不要就不要，动什么手啊？真是的。”
张文瑞站起身，拍拍衣服上的灰，还不忘用抱怨的语气倒打一耙，为自己挽尊。
虽然又生气又窘迫，但他保持着基本的理智。
于情于理，他都不可能对洛清瑶动手。
要不然第二天，张文瑞的臭名就要响彻整个江城大学了。
说不定会被校方警告，甚至退学。
更何况，他有一种莫名其妙的直觉，或许来自于生物基因里趋利避害的潜能……
他还真不一定打得过洛清瑶。
“笑死我了，连人家小女生都打不过，还只敢放狠话。”
“脸都不要了。”
“什么人啊这是。”
在一声声数落中，张文瑞提着那盒不知是否完好的蛋糕，灰溜溜地离开咖啡厅。
像是一只在猎枪下夹着尾巴逃跑的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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