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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菜上来,刘桂生问道:“你既是教主,因何权柄旁落,专务修行?”
红莲一脸茫然,努力回忆:“弟子是教主,弟子自小便是白莲教主……嗯,也无人……无人让弟子接掌教务……”
刘桂生想了想,莫非是如黄教一般的转世灵童?自小便通过宗教仪轨确定为新教主,却难以掌握实权?
“可记得你是何方人士?”
“小时候爹爹卖肉,是个屠户,门前有苦槠树,村子在大湖旁,湖中鲤鱼、鲫鱼多……”
红莲只有一些记忆碎片,大部分丢失了,不过刘桂生也无所谓,他也没打算帮她恢复记忆,只想了解白莲教,看看今后能否利用。
到沂河县,传教之白莲执事已经不见,想来教中巨变已传出,他们已隐蔽起来,继续蛰伏,等待下次时机。
进了齐河地界,却见齐河干流经过的邵庄镇正在大修水渠,饥民衣衫褴褛,瘦骨嶙峋,但精神倒还健旺,挑一担土方可向河堤上守候的衙役领一根筹条,二十根筹条可盛一碗稀粥。
有那妇人,气力不足,挑一担倒要摔倒数次,一身污泥,却也咬牙起来坚持,只为哺育饥饿幼儿。
河堤尽头站着一员文官,头戴乌纱帽,身穿青色圆领衫,胸前鸂鶒纹补子。
此人额头宽大,粗眉大眼,高颧骨高鼻梁,带着一股傲气,他便是齐河县令文泰。
此时他一脸忧色,县衙库房粮食已施放殆尽,即将断粮,水渠停工事小,若民不得食,啸聚为盗,则必致生灵涂炭。这几日邻县已有白莲踪迹,暗流涌动之下,齐河亦难独善其身。
有心向济宁府请粮,却知太仓早被掏空,数次请粮均石沉大海。
陛下推考成法,有振作之意,御史巡粮却一拖再拖,各方推诿塞责,实乃积重难返,一团乱麻,估计届时不过抓几个替罪羊了事。
文泰主政齐河十余年,未得寸进,早已看透官场,断了高爵显位之念,不过求个心安罢了。
这时,快班班头牛二蛋急匆匆跑来,禀告道:“大人,有一华服少年,自称是……是国师钦差……想见您一面……”
旁边钱粮师爷丁壬萱问道:“在何处?为何不见钦差仪仗?”
丁师爷觉得不可思议,钦差出巡多大的架势,怎么可能到面前了自己都不知?何况依例都是提前通知接驾的,哪有突然冒出来的道理?还是这般静悄悄。
若说有人冒充,却也不该如此潦草寒酸。
疑惑之下,却听文知县问道:“可是穿着道袍?”
牛二蛋努力回忆一下:“俺看着是像道袍,华贵道袍。”
文知县立即道:“让他来见本官,不,我过去见他。”
丁师爷正要劝阻,却听文知县道:“国师向来特立独行,不可以常理度之,且去看看便知。”
文泰曾从赴京鲁商手中看到过朝报,详阅其中社论、格物版块,只觉振聋发聩,惊为天语纶音,从此一发不可收拾,一有机会,便要搜求阅览,对国师与审计署颇为认同,可谓神交已久。如今听说济南府亦要发行,更是翘首以盼。
此时刘桂生正站在河堤上看那些衙役分派粥饭,按筹领粥,秩序井然,倒无人敢盘剥凌虐。
见文泰上前,他上下打量一番问道:“你便是文知县?”
“正是文某,阁下自称钦差,可有凭证?”
刘桂生从袖子中(其实是空间中)抽出印信与腰牌,递与文泰。
文泰见如此重要之信物,此人居然随手从袖中抽出,实属儿戏,他就不怕丢失?
待接过印信,核查钤盖的位置、内容、印风、印色等,又摩挲材质,体验冷峻华贵的质感,又看腰牌上的形貌描述,知道必是真人无疑。
于是推金山倒玉柱,跪倒叩首道:“下官齐河县知县文泰,参见钦差。”
“文知县不必多礼,齐鲁水患,唯齐河县生民尚可得活,无饿殍之惨,文知县居功至伟。”
文泰苦笑一声,张张嘴,却说不出口。
刘桂生见其神情有异,正色道:“县尹有何难处?不妨直说便是。”
“实不相瞒,如今府库空虚,济南府又迟迟无赈灾钱粮下发,过两日,灾民便要断炊了。”
刘桂生冷笑道:“这帮蠹虫想是已搬空太仓,哪还找得到粮食。”
文泰冷汗直冒,一声不敢吭。
“明日与本座同去济南,本座帮你调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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