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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冬后的第五日,“悬壶阁”的铜铃在冷风中摇晃,惊落药柜上三寸厚的灰。老郎中程鹤龄对着半碗冷茶咳嗽,茶渣在粗陶碗底堆成歪斜的药罐形状,罐口凝结的茶渍像道未愈的伤疤——正是陆九渊最怕见的“药罐生尘”象。
“先生瞧这卦,”老人的指甲掐进掌心,那里有三十年握药碾留下的凹痕,“我攒了一辈子的‘千金散’秘方,月初被徒弟偷去卖了,如今连给自个儿抓药的力气都没了。”话未落,搁在膝头的黄布包袱突然滑开,露出里面十二本磨破边的医案,每本扉页都画着小小的药壶,壶嘴处飘着缕茶烟。
陆九渊指尖划过碗沿,药香混着陈茶的霉味突然变得清亮——这不是寻常失窃,是有人在药香里藏了救人的急火。“昨夜子时,西街李娘子抱着惊风的孩子叩门,”他忽然望向药柜第三层,那里本该放着朱砂的抽屉半开着,“您徒弟秋白没敢叫醒病重的您,便揣了‘千金散’秘方去当铺。”
程鹤龄的手猛地攥紧医案,泛黄的纸页间掉出片干枯的忍冬花——那是林秋白入门时,他亲手教认的第一味药。“可当铺掌柜是城南药商的眼线……”老人的声音突然哽咽,想起三日前在药铺看见的场景:秋白跪在地上,面前摆着被撕成碎片的秘方,药商的翡翠扳指正碾过“保命”二字。
暮色漫进悬壶阁时,陆九渊已蹲在城南药铺的梁柱上。月光透过雕花窗,照见林秋白正在账本上画圈,圈住的“惊风散”进货价,比平时贵了三倍。“秋白哥,李娘子的孩子又抽筋了!”小厮的呼喊惊落他手中的狼毫,笔尖在账本上晕开墨点,恰好盖住陆九渊用茶雾写的“急”字。
“拿我的玉佩去典。”林秋白扯下颈间玉坠,那是程鹤龄送他的成年礼,刻着“悬壶济世”四字。陆九渊望着他袖口的补丁,忽然想起医案里夹着的碎银——老人每月都把诊金分一半给穷病患,秋白的补丁,原是用病人送的粗布补的。
“慢着。”他忽然现身,茶盏在掌心转出银弧,“你偷的不是秘方,是师父藏在香炉灰里的改良版‘千金散’——加了忍冬花,能让孩子喝药时不苦。”茶雾突然凝作光影,重现三日前的当铺:药商拍着桌子要秘方,秋白攥着忍冬花发抖,最终在“救人”与“背师”间,选了咬破指尖,在秘方背面画下解毒符。
程鹤龄不知何时立在药铺门口,望着徒弟腕间的牙印,忽然想起他入门时发的誓:“宁肯被药碾子碾碎,也不拿病人的命换钱。”老人的医案从怀中滑落,露出夹在最里层的纸页——那是秋白十三岁时,替他挡下的半幅毒药方,至今纸角仍有焦黑的指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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