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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五生性活泼,包包机灵聪颖,小五总爱逗弄这个小少年,像对待弟弟般照顾他。此刻两人又拌起嘴来。
傅廷将这对吵闹的家伙赶回他们自己住的院子。
包包虽然称呼棠梨为主子,棠梨却从未将他视作仆从。她独来独往惯了,本就不需要随从,更何况对方还是个半大孩子。
傅廷当日便明白她愿意带着包包的原因——这孩子同样是被父母遗弃的孤儿。阿梨收留他,善待他,悉心抚养他成长。仿佛在抚养这个孩子的同时,也将幼时那个无助的自己悄然养大。
“阿梨,你师父……从前是不是经常折磨你?”傅廷终于问出深藏心底的疑问。
棠梨虽向他坦白过身世,却从未细说过过往经历。那次偶然撞见她被梦魇困住的场景,她蜷缩着颤抖呜咽的模样,以及零星吐出的呓语,从此烙在他记忆里,每每想起都揪心地疼。
她究竟承受过多少常人难以想象的痛苦?即便知道了会心痛难当,他还是渴望了解她所有的过往。
棠梨凝望远处山峦在云雾间时隐时现,许久才哑声道:“师父捡了我,将我养大,传授武艺……,他……是个称职的杀手,也是个称职的杀手师父。”
傅廷没再追问。只是将她的手握得更紧,仿佛捧着世间最珍贵的宝物。棠梨看着他这般珍视的模样,暖意顺着相扣的指尖悄然漫上心头。
“跟我来。”棠梨忽然记起要紧事,拽着傅廷走进房间。她从柜中捧出个雕花木匣,掀开盖子的瞬间,绸缎衬布里躺着的翡翠平安锁泛着温润光泽。玉料通透如春水,云纹浮雕刀锋凌厉,寥寥数笔勾勒出流云舒展的意境。
她拈起玉锁搁在傅廷掌心,指尖残留着玉石沁人的凉意。“愿君岁岁平安。”
傅廷用指腹抚过凹凸的纹路,抬眸时眼底映着窗外山色,亮得灼人:“这些日子总见你伏案忙碌,原是在刻这个?”
“早就想送你件称心的物件。”棠梨低头拨弄匣子上的铜扣,耳尖突然泛红,“只是……我手艺生疏,这云纹走势有些歪了……”
“不,天地间再找不出第二件这样的宝贝。”傅廷将玉锁合在掌心,“阿梨,你再替我编根红绳吧。我要系在颈间,贴着心口戴。”
见他真心喜爱,棠梨连日来的忐忑终于消散。当初执刀刻玉时,她是想着若有一日自己先走,这浸着体温的玉饰能代替她陪着傅廷。为了买下这块翡翠料子,连压箱底的银钱都耗尽了。
她望着檐角偶尔滴落的残雨,心道是该去城郊转转,寻些作恶的山匪或为富不仁的豪绅了。
柳府后园莲池畔,主母王印月正倚着雕栏投喂锦鲤。素手轻扬间,饵料化作碎金坠入水面,引得红鳞翻涌。
她瞧着争食的鱼群露出浅笑,鬓边珍珠坠子随动作轻晃。这位国公府嫡女仪态端方,云髻高绾如墨色流云,连垂落的青丝都似用尺子比量过,通身透着百年世家浸润出的从容气度。
贴身嬷嬷捧着青釉鱼食罐侍立栏边,轻声道:“夫人,那野种被老爷打发到了北杗山下的养马场。老奴愚钝,老爷这般安排究竟是何用意?难不成真要叫村妇生的杂种认祖归宗?”
王印月斜倚朱栏,腕间翡翠镯磕在雕花石上发出清响:“他想回柳家,老爷点头不算数,得看我愿不愿应。”半把雨食自指缝漏入池中,又有几尾红鲤甩着尾从荷叶底钻出来游向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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